“嗯……,鲍尔先生,这是闫琨工程师的技术专利,他不点头不行啊?”吕良故意装作很为难。
而鲍尔笑问道:“我们想知道,这项专利是闫先生私人拥有的吗?”
“当然不是,是以闫琨工程师为首的集体研究成果。”吕良理所当然的回答。此时国家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从来都是集体拥有,绝不可能归于个人。
“那就好。”鲍尔微微一笑,他又推了一只厚信封给吕良,“这一万马克是您的活动经费,希望吕先生尽快说服闫先生。只有明天达成协议,您的感谢费保证一分不少。另外,四十万马克怎么样?已经翻一倍了。您当领导的点头,闫先生点头,这事基本就会成功?”
吕良终于下定决心,抓起那两只信封:“那好,等我消息。”
……
此时的荆建已经把专利的事抛在脑后,他正夹在两个老家伙之间被肆意取笑。
“朱,又见面了,这次我要向你提出抗议,你抢了我最喜欢的学生。”查克利教授与朱国良开着玩笑,看得出来,他们俩以前很熟悉。
“是吗?”朱国良疑惑的看了荆建一眼,因为荆建实在不是块搞科研的料。
荆建连忙转移话题:“教授,您什么时候访问中国?朱教授和我们京大都很希望您来交流。”荆建心里明白,查克利教授这个老头不正经起来,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胡话呢。
“呵呵,布兰布尔,你走了不算,还让丽莎怀孕?现在居然又算计起我这个老家伙了吗?”果然,查克利教授几句话就让荆建一头瀑布汗。
荆建连忙向朱国良解释:“丽莎就是我媳妇。”接着半是威胁、半是利诱,“教授,我有几位基金会的朋友……?”
“嗯。”查克利教授就等这句话呢,他变得慈祥无比,笑眯眯道,“我就喜欢听话的孩子。那你们先给ULCA邀请函,我看看明年上半年有没有安排。”
对这几句“黑话”,朱国良听得莫名其妙。只有荆建心知肚明,他起码要给查克利教授的实验室捐款上百万美元。幸好,美国鼓励慈善捐款,能少缴纳不少税,荆建的私人财务上并不会损失些什么。
不过有句话朱国良肯定能懂——明年上半年,将有一位诺贝尔奖得主访问京大?他是喜出望外:“欢迎、欢迎,到时候一定扫榻以待,我回国后立刻向京大的校长汇报。”
而在这样的学术会议上,朱国良只能算是小有名气,而查克利教授就是鼎鼎大名。所以交谈没多久,就有不少教授学者聚了过来。甚至吸引了几位专业记者,频频向这里拍照。
“哦!我还以为这里交通堵塞了呢。”走过来的是这次会议组委会的塞拉芙教授,一位四十左右的德国女教授,风韵怡人,在一群科学家中算是鲜花的存在。
“哇,我的小可爱。”查克利教授这个口花花老头果然是本性暴露,“塞拉芙,你终于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