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微叹了口气:“阿十, 看起来今儿不能陪你了。”
阿十:“我也不是小孩子, 哪还用人陪, 你去忙你的吧,只是你也知道我最是好酒, 你让我这好酒之人进你的睿王府, 就不怕我搬空了你的酒窖吗?”
睿王笑了:“小酒鬼,除了那仙人醉不许动, 其余随你搬, 只是不许多吃, 你别以为我不在跟前儿就没人看着你了, 你若不乖乖听话,看我怎么罚你。”
阿十撅了噘嘴:“我知道冬儿成了你的眼线,这是个糊涂丫头, 我对她那么好, 她却成了墙头草, 风还没吹呢,就倒你那头去了, 实在没良心。”
睿王:“冬儿不是没良心, 是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再好的酒吃多了也伤身。”
阿十挥挥手:“王德顺在外头候着你呢,你快忙你的去吧, 再啰嗦下去天可都黑了。”
睿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乖乖听话,等我回来捎几坛子北狄的酒,给你尝尝。”
阿十道:“以前阿爹说过北地苦寒, 北狄也与咱们大晋不同,居无城郭,逐水草而居,饥则捕兽饮乳,寒则寝皮服裘,奔走射猎,以杀为务,他们的酒也极烈,初入喉如刀割火灌,过后却能通身发暖,在北疆的时候,兵士们最喜欢狄人的酒。”
睿王:“北地苦寒,酒性也烈,咱们大晋的百姓多吃不惯,那些兵士喜欢狄人的烈酒是为了驱寒。”
阿十:“如今已入了秋,只怕北地已是冰天雪地,狄人早已习惯,可咱们大晋的兵只怕耐不住。”
睿王笑了:“若是耐不住这点儿冷还当什么兵。”
外头王德顺见皇叔这么半天都不出来,心道,就瞧皇叔跟阿十小姐这个热乎劲儿,外头的传言还真不虚,这抽点儿空就来见一见,可见心里多惦记了,且,听着车里的动静,王德顺都怀疑里头是不是皇叔,这轻声细语时不时还笑一声的男人,会是冷冰冰没什么表情的睿皇叔?
不过,这两人要亲亲我我到什么时候啊,万岁爷可还等着跟皇叔商量出征事宜呢,想到此,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阿十听见瘪瘪嘴:“你快走吧,你听王德顺都咳嗽了。”
阿十的声音不小,外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王德顺听了,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却不是有意,是让自己的吐沫呛着了。
睿王到底是下来了,只不过看了王德顺一眼:“德顺,你这嗓子怎么了?”
王德顺忙道:“回皇叔话,奴才这几日上火有点儿闹嗓子。”
阿十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王德顺,我哪儿有专门治嗓子的药,是我七哥配的,回头叫人给你送去几丸,你吃了就好了。”
她一说王德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奴,奴才,这会儿觉着好了不少,就别浪费七少配的灵丹妙药了。”开玩笑,这位姑奶奶,可调皮的紧,如今大了些还好,小时候专爱捉弄人,又因谢七少极宠这个妹子,配了些乱七八糟的药,像是什么迷药,痒痒粉什么的,无伤大雅,可要是给谁使上了,那滋味可不好受,所以这位手里的送出的药,自己哪敢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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