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母后, 还是快让七姥爷给父皇诊脉吧。”
皇后抹了抹眼角:“七叔您快瞧瞧, 这前儿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的起不来了。”
谢渂近前叩拜, 皇上略撑起身子摆摆手:“皇后说的是,都是一家子, 这些虚礼儿就免了吧。”皇上心里明白, 若不是瞧着皇后的名字,便自己是当今天子, 想请谢老七进宫也没这么容易。
谢渂诊了脉, 皇后忙问:“七叔, 可要紧?”
谢渂:“万岁爷这病是由思虑而起, 想来近几月夜里难有一夜安眠。”
几个月?皇后了然的看向皇上,自从大军北征,皇上便已料理公务为名不再招寝嫔妃, 虽常去自己的坤宁殿, 却从不留宿, 想是怕不能安眠的事被人知道。
皇上:“七公子不亏是神医谷传人,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七公子, 正是如此, 朕近几月不知怎的竟不得安睡, 吃了些安神丸也不见有效。”
谢渂摇头:“万岁爷这病由心而起,安神丸如何能有效。”
皇后:“七叔, 如今北疆战事未定,若此时皇上卧病的消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于战事不利。”
谢渂:“万岁爷若是忧心北疆战事,在下以为有些多虑了,虽在下不懂战事,却还记得当年睿王殿下大破西戎得胜而归的雄姿,便北狄如虎狼,可咱们大晋的大将军王却是最好的猎手,任虎狼如何凶残,也终逃不过猎手,在下相信,必会听见睿王凯旋的消息,能再见识大将军王班师回京的英姿。”
谢渂一席话说出来,皇上眉头舒展,眼里的藏得忧虑消散了不少,眸光晶亮,整个人都仿佛精神了不少:“想是承平已久,朕倒忘了皇叔的本事,以皇叔之能此战必胜。”
谢渂躬身:“万岁爷英明。”告辞出了寝殿,皇后忙追了出来:“七叔且留步,您还没开方子呢。”
谢渂:“宫里的规矩多如牛毛,尤其事关皇上饮食起居,更是如此,七叔并非太医院的太医,便开了方子,也是麻烦,更何况,也并非什么大症候,这心病只需心药就好了,若非要吃药,可用安神丸。”
王德顺忙道:“可是前头万岁爷吃过了安神丸并不见有效。”
谢渂:“之前是无效,今儿说不准就有用了。”说着看向阿十:“你在宫里陪陪兰丫头吧,跟她说说话儿,也免得她成日胡思乱想的。”
阿十也是不放心兰丫头点点头,送着七叔走了方回来,刚走到殿外还没进去,就被小粘糕一把抓住,没等阿十开口已被这小子捂住了嘴,凑到耳边道:“阿十先别出声。”拖着她凑到旁边寝殿的窗下。
阿十不禁好笑,原来这小子是拉自己听窗户根儿啊,不过寝殿里这会儿就皇上跟兰丫头夫妻俩,有什么好听的,难道这小子是想听他爹娘谈情说爱,虽说阿十自己都不信她那一本正经的大侄女跟假正经的皇上说出什么情话来,但想起睿王,先头自己不也以为是块冰吗,可背地里却能立马变成一团火,说起肉麻的情话也是信手拈来顺溜非常,睿王跟皇上是亲叔侄,这侄子随叔也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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