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沉着脸蹲到她身边去,手指紧扣住她的下颚将她整张脸都抬起来。
“你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谁!”
唐惊程眼波迷离,被酒和烟熏红的脸被他捏得变了形,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对面的男人。
关略真是不大敢看她的眼睛,这女人被声色纵欲浸淫了一晚上,居然还能有这么迷然的眸子。
“认出我是谁了吗?”
“认出来了。”
“谁?”
唐惊程痴痴笑一声:“野男人!”
“什么?”
“我的野男人啊,今天那女人说的。”
关略想起来了,上午在美术馆,杨曦确实说他是唐惊程的野男人。
“别装疯卖傻!”他松了她的下巴,勾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扶起来,可唐惊程突然腰部一用力。
“嘶—”关略被她一顶,触及后背的伤,轻而易举地就被唐惊程压到了地上。
滚烫而又急躁的唇迅速落下来,她直接封住了关略的嘴,手也伸到他的T恤下摆往里面探,腰部往上是关略均匀腹肌,她一路攻城略池,手掌在上面贪婪地扫了一圈,然后开始急不可待地去解他的皮带扣子。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关略的思维在那一刻似乎滞后了半拍,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唐惊程的手已经顺利解开他的裤扣探了进去。
那感觉就如一壶滚水临头浇下来,烫得关略感觉自己身上在一层层脱皮。
他也顾不得会撕扯到后背的伤了,两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扯开。
“你想做什么?”
“爱!”
“别犯病!”
“我没有,我没有犯病,我现在很清醒!既然他能跟其他女人睡,为什么我不可以?”唐惊程变本加厉,歇斯底里,那双像鹿一样的眼睛消失了,迷离黑眸如燃燃起火的草原。
她求死,速死,却无法得逞,那就让她堕落吧,在堕落中燃烧自己,最后烧成灰烬。
关略没料到这女人的力气会这么大,他忍着后背的伤使了很大劲才将她翻身压到自己身下,又捞了桌上大半杯没喝掉的啤酒,两指捏住唐惊程的下颚强行把酒往她嘴里灌。
“既然你不愿意醒就再多喝一点,干脆喝死!”
关略下手丝毫不留情。
唐惊程挣脱不了,被灌得喘不过气,眼前关略那张脸也被无限放大,窒息之余她又在他的眸子里看到刀锋般的锐利,而他那双刚握过手枪和子弹的手,上面还留着弹头惯有的木油气味。
她辨不出这味道来自什么东西,但莫名觉得那一刻的关略异常狠戾。
最后大半杯啤酒被硬生生灌了下去。
身下的女人已经动弹不得,身子剧烈颤抖。
关略终于松了手,唐惊程一口气好歹喘了上来,随后开始短促咳嗽,淡黄色的啤酒从嘴角全部流到她的胸口……
她身上只留了一件低胸黑绸背心,明晃晃的灯下玉肩全露,雪白皮肤和黑绸形成最激烈的对比。
可是她在喘,喘得太厉害,啤酒沫和汗渍随着她喘息而起的胸线流过。
关略的视觉在那一刻被冲击到极致,后背的剧痛也在一点点消磨他的意志,最后他到底没抗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粗粝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咳嗽,最终这场歇斯底,到底是谁制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