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程有些激动。一怒之下从关略怀里坐起来。
关略从身后去揽她的肩膀,被她甩掉,她回头看他一眼,这男人眼底竟是隐忍的为难和痛苦。
“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
关略索性也坐了起来,用手指刮了刮眉心:“大概两个多月前,你被范庆岩的人绑走,苏诀告诉我当年你在缅甸的事,包括那个孩子,后面不难猜到,你应该没什么仇人,如果有人利用我的名义要取你和孩子的命,那应该是我身边的人,而那时候叶覃已经被调去缅甸了,所以…”
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关略用手掌盖在脸上轻轻搓了搓:“我之前没想过叶覃会对你下手,但是当年我不应该轻信苏诀的话。”
苏诀给他拿了一块唐惊程的手表。他说那是唐惊程的“遗物”,他当时是有怀疑,也派人查了,但那时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现场都已经被破坏,死者尸体早就被焚烧干净,调查出来的结果也与苏诀所说无异,关略只能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不然他还能怎么样?他死都不会想到苏诀会隐瞒唐惊程还活着的事啊,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没有理由啊。
“我很抱歉,当年我应该亲自去一趟缅甸,或许就能查出什么问题。”
如果他一早查出来,那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三年这么长这么深的误会。
可是又能怎样?
“你查出来能改变我受伤的事实?你查出来就能把我的孩子留下来?”唐惊程逼问,有些声嘶力竭。
关略在这件事上到底要短了一截,不说话,任由唐惊程发泄。
可是她吼完就没声了。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你已经知道真相至少两个月了,叶覃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终于绕到了这个问题。
关略用手盖在脸上,这个动作就几乎已经给了唐惊程答案。
“呵…她是你的人,你下不了手?”
“不是!”
“那是什么?还是觉得她造的孽还不够。或者我跟孩子两条命还不足以让她死?”
当然也不是,如果单从叶覃对唐惊程造成的伤害而言,她足以死一百次,可是其余呢?
关略将手拿下来,握成拳,抬头,目光凛冽:“叶覃怀孕了,是老麦的孩子,老麦走前求过我,至少给他留脉香火……”
“呵…”唐惊程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能笑得出来,她不伟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很小器,她做不到以德报怨,只是关略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你打算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关略拧着眉心,为难之余表明心迹:“是,老麦是独子,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但孩子生下来之后叶覃交由你处理,你想报警或者直接处理掉,全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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