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只得乖乖将手伸过去,唐惊程就着客厅里的灯光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他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划痕,而右手却没有。
“这些都是我咬的?”
“……”
“说说呗,怎么回事?”
“昨天打了一会儿沙包!”说完关略便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揣进兜里。
唐惊程哼了一声,不老实,打沙包会弄出这些划痕?而且还都集中在一只手上?
不过她也没多问。
苏诀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暖风拂面,眼前是城市夜间的霓虹,头顶星辰奕奕。
“eareallinthegutter,butsomeofusarelookingatthestars……”
唐惊程又把这段话给他发了一遍,却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心境。
唐惊程右手的指甲已经长出来一大截。鲜嫩地透着粉红,形状还算规整,毕竟做过了修复手术。
医生说已无大碍,只是近期还不能磕碰到,很容易受伤感染。
纱布还要继续包着,叮嘱家属要格外小心。
唐惊程自从怀孕后关略还一直与她同床睡。结果导致他几乎每晚都要深更半夜跑起来冲凉水澡。
姑娘简直有恃无恐,还该死的要坚持裸睡,好说歹说最多就在外面套一条薄薄的背心裙,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关略熬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受不了。
“宁伯,帮我把卧室旁边的那间空房收拾出来。”
宁伯立即会意:“九少爷,您是想弄婴儿房?”
毛线!
关略咳了一声:“现在弄婴儿房还太早。”
“那您是想…”
“收拾出来给我住!”
“……”
宁伯考量似地盯着关略上下看了看:“九少爷,您跟唐小姐又吵架了?”
“没有,只是想暂时分房睡。”关略被宁伯一本正经的眼神瞧得心里发毛,又补充,“她右手的伤还没好彻底,医生交代要小心,现在怀孕了也不能用抗生素,万一晚上被我磕了碰了再感染就会比较麻烦。”
他罗里吧嗦解释了一通。
宁伯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那前陈子真是难为九少爷了,我今天就安排人去办。”
关略:“……”
唐惊程对于关略分房睡的决定很不满,不过心里多不满嘴上也不说,就是一个人撒闷气。跟他冷战。
关略哄了半宿也没哄好,最后半夜三更被她轰下楼去做了一份南瓜豆腐上来才算完。
第二日关略就正式搬隔壁去住了。
唐惊程看着下人在屋里给他铺床,她在一旁愤愤敲着一颗山核桃。
“没出息的东西!”
下人听见了也只能舔着脸笑:“唐小姐,您别生气,九少爷是为您好。”
哼,她不听。咬着核桃肉气鼓鼓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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