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过清明,大部分人刚来扫过墓,所以墓园里除了关略和唐惊程之外已经没有一丝人影,好在山上日头虽高。但凉风爽爽,吹在人身上也很适宜。
唐惊程带关略走到唐稷墓碑前,接过关略手里捧的两束花,各自放下。
双穴。
一块墓碑上镶着唐稷的照片。慈目里面带着一丝威仪,旁边墓碑上的照片却是黑白色,但尽管是黑白照片,仍能看出照片上年轻女孩的风采,黑黑的长发,鹅蛋脸,嘴角微微蓄着一点笑。
关略以前就觉得唐惊程和唐稷长得不像,原来她的漂亮都遗传于母亲。
“爸。妈…”唐惊程摘掉头上的太阳帽,站在墓前鞠了一个躬,“我带个人来见你们。”
她将身后的关略拉到墓前面。
“关略,我腹中孩子的爹,爸之前应该见过他,不过妈没见过,所以今天特意带来给你们看看,要看清楚一点哦,记住他的样子,如果他以后欺负我,对不起我和孩子,你们就替我收了他。”
关略:“……”
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女人,他苦笑,却没说话,只是握紧唐惊程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面前的碑深深鞠了一个躬。
下山的时候唐惊程一路都很沉默。关略将帽子扣到她头上,握住她的手,走了一段。
“休息一下?”
唐惊程想了想,扶住小腹坐到旁边的石头上。关略手里拎着她的包,从包里逃出水递给她。
唐惊程拧开喝了两口,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头。
“你也坐一会儿。”
关略走过去,曲腿坐下。
两人并排坐在路边。头顶阳光刺眼,唐惊程撑着手臂往后仰着头,宽大的帽檐被风吹得撩起来,光线直射到脸上,她不觉闭上眼睛,深呼吸。
关略在旁边盯着她闪亮的睫毛和眼皮看了一会儿,伸直腿,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两人自从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似乎从来没有过如此惬意的时候,山风朗朗,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才知这样的平淡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你爸很疼你吧。”
“那是当然。”唐惊程每回聊到唐稷都带着一点自豪感,“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爸说他一个人要给我双份爱,这样我才不会比其他孩子缺。”
这是唐稷给她创造的前二十六年的人生,什么都依她,什么都宠她。
关略苦笑:“光从这一点而言,他应该是个合格的父亲。”
“嗤——”唐惊程瞪了他一眼,“那你呢?你觉得你以后会是合格的父亲吗?”
“我?”关略埋头扯着脚边的草叶子,“应该不会像你父亲这样。总不能再宠个像你脾气这么臭的出来。”
“滚!”唐惊程一拳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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