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知道她在哪儿喽?”关略的脸又凑近了几分,身上的烟草味道更浓,又因为身高的悬殊差距,虞欢喜的视线被他倾过来的阴影遮住。
这男人给她带来的胁迫感几乎可以让她窒息。
她正了正声:“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很好!”关略突然猛吸一口气,刚才脸上那股随便的劲没了,转而代之的是萧飒和冷凝。上长边巴。
“那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说完就走,车门打来,虞欢喜脑子里轰了一声,抢先一步堵到他面前。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关略顿住身子,目光凝聚到她眼底:“最后问一遍,她在哪儿?”
“她…”虞欢喜实在不敢看他的眼睛,稍稍低下头去,“她出去散心了。”
“哪儿”
“云南。”
“哪座城市?”
“这我真不知道,她就让我给她订了张去昆明的机票。”
……
两个小时后,云凌机场。
关略给老麦打电话,老麦气得直接在电话里炸毛。
“你他妈还真去找她啊?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她真被苏闳治带走了,与你何干?”
关略用手指一遍遍蹭着额头的发际线:“如果她有事,我也未必能够找到那只玉麒麟。”
“哄鬼吧你!”老麦懒得跟他争,“那你现在打我电话什么事?”
“这几天帮我照顾轻潇!”
“知道,哪回不是这样。”
“还有…”关略用舌头磨了磨牙根,“叫云南那边的人给我备好东西。”
“你…”老麦一时失语,“你要在云南跟苏闳治动手?”
“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猜到唐惊程大概是去腾冲了,腾冲过去就是缅甸,苏闳治如果把她带过中缅边境线,我难保能够不动手就把她安然带回来。”
“关九!”老麦难得恼一次,“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苏梵这几年为什么发展得这么快?”
“知道,苏闳治在缅甸克钦邦的玉矿开采量大,色质好,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靠走私回内陆。”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把成千上万吨玉石从缅甸那荒山野岭中走私回来而中途不出事?”
关略用手揉着眉心冷笑:“他这几年也没给克钦邦的独立军少孝敬,从军资到武器,他每年至少要给独立军数十亿缅甸元。”
“所以你还去?克钦邦的独立军是他的人,在云凌可能他还有所忌惮,但到了缅甸,那就是他的地盘,克钦邦的政府军都要看他几分脸色!”
“嗯,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还去?单枪匹马,你不要命?”
关略突然有些烦躁:“没你说得这么严重,我会见机行事!”
“可至于吗?你至于为了一个唐惊程去冒这么大险?就为了她跟你睡过一次?可你老九这辈子睡过的女人太多了,难不成你每个都去管?”
关略实在不想回答这些问题,越听越糙:“行了,我心里有数,叫那边的人准备好接应我就行!”
关略是凌晨飞昆明的航班,登机前又给楼轻潇打了个电话,谎称有事要赶去云南几日。
楼轻潇在电话里什么都没问,只让他在外地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些年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软,以前是女子特警学校毕业的,刚出部.队的时候简直浑身长满了刺,有时候连关略都受不了她,可在轮椅上硬生生坐了三年,真是什么刺都给她拔了。
现在关略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楼轻潇从不怀疑,也不去猜忌。
“好,那你记得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尽量赶回来陪你过元旦。”
楼轻潇满足地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好,我等你。”
关略挂了电话,用手一遍遍摁自己的脑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