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也懒得解释,看了她一眼,看出她已经换过衣服了,裙子穿着很合身,只是头发蓬乱,红色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蜡白。
他不由心里又糙起来,还记得她穿傈傈族服饰的时候,红衣白裙,站在老街的阳光下甚是动人,还有那天她的玉雕展,化了淡妆,精致的收腰红裙礼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格外玲珑明艳。
关略一味就觉得她穿红色会特别好看,有些冷艳,又有些妖娆,可现在站自己面前的唐惊程面无血色,长期卧床导致皮肤过于苍白,整个人像是一朵失去水分即将枯萎的花。
关略又闷了一口气。
“阿喜是我义父的儿子,出生的时候就患有小儿脑瘫,有时候闹起来可能会有些吵,你住在这里麻烦你忍一忍。还有他不喜欢生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别去欺负他。”
说得好像唐惊程就是个专门欺负小朋友的坏巫婆。
唐惊程懒得搭理,大厅里的气氛有些僵。
刚好宁伯走进来:“九少爷,唐小姐,午饭准备好了。”
“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关略拿了大衣准备要走,唐惊程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宁伯将他送到厅门口,他却又突然转过身来:“把她柜子里红色衣服都换掉,穿着不好看。”
“……”宁伯有些奇怪,当初是他特意叮嘱多买些红色,怎么现在又要换掉?
不过宁伯在关宅当了几十年管家,深知不过问主子私事的道理。
“好,我下午就让司机拿去店里换掉。”
唐惊程在沙发上一直坐着没有动,直到门外响起车子的发动机声音她才回神。
宁伯走进来,见唐惊程独自坐在沙发上的侧影实在过于冷清,于是过去说:“九少爷平时很忙,宅子这边他也难得来一趟,唐小姐您是少爷请来的贵客,住在这里别觉得不习惯,有什么要求您就直接跟我提吧。”
唐惊程只能勉强笑了笑:“谢谢宁伯。”
“唐小姐客气,那现在您先去吃饭?”
……
唐惊程在关宅第一晚睡得不大好,毕竟是陌生环境,要不是吃了药估计她都得失眠。
第二天睡得倒挺晚,起床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楼里找不着一个人,她自己去了餐厅,桌子有为她留的饭,牛骨汤是专门为她炖的,用小汤煲温着,她随便喝了半碗算是打发了一顿。
饭后在楼里转了一圈,偌大的房子冷清得可怕,唐惊程最后还是滚回房间继续睡。
可刚睡没多久就被楼下孩子的哭闹声吵醒,她心里烦躁得很,赤脚去了阳台,视线挑高,可以将楼前那条银杏树笼罩的小径尽收眼底。
这条小径也不知通往哪里,但两边没有其他房子了,应该是给关家老宅专用的通道,此时小径上三三两两站了一些人,穿着宅子里统一发放的佣人服,拿着梯子正往银杏树上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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