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他反正也不怕。
唐惊程哼笑一声:“没什么,算了,你走吧。”说完便退回去继续坐在床上,灯光下可见她额头的汗渍发亮,刘海都已经黏湿了一片。
对于唐惊程的病,关略来腾冲之前专门调查过,知道她的病情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而她这回带身上的药又被偷了,突然失控也在所难免。
关略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离开,唐惊程虚脱般地倒在床上,满脑都是关略的身体,纵横的伤疤,汗淋淋的,她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
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又没控制住。
唐惊程只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关略又来喊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开门,一双被折磨得通红的眼睛急奔到关略面前。
关略已经在身上套了一件黑色T恤,整个人显得越发蛊惑。
“你……”
“我包里还有一包烟。”他把烟和打火机扔到唐惊程怀里,“长夜漫漫,如果没有药就抽烟,有些情绪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帮你解决!”
……
关略那晚睡得不错,隔天醒过来已经过了七点,他立马穿衣起床,一开门,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唐惊程已经站在他房门口等。
“好看吗?”唐惊程嘴里叼着烟,抬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这倒是关略的实话,眼前的唐惊程穿着红色绣花上衣,白色麻布裙,胸口挂着用料珠和珊瑚制成的项链,这是腾冲傈僳族人穿的传统服饰。
唐惊程穿着居然特别养眼,可能是她皮肤白的缘故,又将披散的头发编成辫子扎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清爽悦目。
“衣服哪儿来的?”关略觉得应该不像是买的,他只给了她三百,昨晚她去酒吧估计就已经消费了大半。
唐惊程偏不回答:“不告诉你,走,你迟到了,罚你请我吃早饭!”她语气欢悦,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关略请唐惊程吃了一份稀豆粉,当地的特色吃食,她那刁钻的嘴根本吃不惯,最后只能自己去买了包梳打饼干裹腹了事。
至此关略在她心中又多了一个缺点——“小器”!
和顺古镇虽只是腾冲一个小山镇,不过玩的地方挺多,只是时处旺季,街上游人也不少。
唐惊程本性喜静,自从邱启冠去世之后她更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这回独自来腾冲目的也不是为了四处游玩,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呆几天而已。
“你自个儿逛吧,我先回客栈。”唐惊程看了看手表。
关略笑问:“怎么,你赶回去有事?”
“嗯,有事。”
“约了男人?”
“算是吧。”她回答。
关略鼻子里哼气,真挺烦她这作死相的。
唐惊程原本不想解释,可想想还是说了:“我身上这衣服是客栈对面的照相馆租的,一天一百,我身上只有五十了。”
虽然语气还是那么硬邦邦,可好歹姿态放低了一些。
关略有些受用她现在软绵绵的样子。
“算了,不逛了,我陪你回去。”
两人先去照相馆还了衣服,唐惊程还是穿回关略的冲锋衣,遂各自回房,没再出来。
傍晚的时候关略又听到唐惊程在门口鬼叫,门一开,他目光捋直。
这姑娘就学不会把衣服穿齐了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