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惊:“哎!怎么少了一个!”
小洪闻之,马上一个激灵,稿件自然写不下去了,扔下钢笔过来看,当下惊得脸也白了。
说话声音颤颤抖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蒋玲镇定,想了想问道:“是谁送过来的?”
“是……是小方。”
“打电话叫她过来!”
一个电话召来小方。
那姑娘一看之下也吓得差点语不连贯,想了好一阵才说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要么去问问洗杯子的服务员,看是不是洗完后漏放了一个。
蒋玲两人思忖也只有如此了,便一齐说好。
当时这三位中,谁也不曾想到这实际上竟是一桩案件!
三人一齐去了厨房,找几个接触过九龙杯的服务员一问,却是谁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但大家都意识到这不是一桩好事儿,所以都卖力地在现场寻找,自然是白费了一番劲儿。
到这当儿,不得不向上面报告了。
衡山俱乐部也有革委会,那天轮到总值班的是革委会的一个常委叫薛清钧。
薛清钧倒也干脆,一到那里便把所有的服务员集中起来。
也不管人家是否接触过九龙杯,挨着个儿问看见过没有。
一个圈子兜下来,没有一个人说看见过的。
薛清钧于是气势汹汹一挥手,大声喝道:“都给我待在这里,一个都不准出去!”
干什么?他要搬救兵了。
救兵是衡山俱乐部保卫科。
由于当时的大气候以及俱乐部的业务性质所决定。
这个单位的保卫部门成员全部是公安干警编制,属于上海市公安局警卫处的,实际上是市局的一个派出机构。
薛清钧一个电话打过去,保卫科马上来了两名干警。
当时自然还没有港人出50万元买明代官窑赝品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一只九龙杯的价钱。
但是那两位倒是知道九龙杯绝不是泛泛之物,必须认认真真当桩大案来抓。
于是只略略问了问情况,便往正在家里休息的保卫科长刘金城那里打电话报告。
刘金城闻讯,立刻火速赶往衡山俱乐部。
这时,主持衡山俱乐部日常工作的革委会副主任黄业光也已接到薛清钧的电话赶到了单位。
刘金城和黄业光先碰了头,商量后做出决定,由保卫科全权负责调查此事。
黄业光倒是知道此事分量的,拉着刘金城的手反复说“拜托了”。
刘金城当即着手开始主持调查。
先前那两个干警已经把情况初步摸了摸,这会儿向刘金城一汇报,几个人议了议,认为第一步要从把九龙杯送往仓库的小方和仓库接收的小洪那里查起。
方、洪分头接受了谈话,都说不知道当时少了一只杯子。
干警问清了两人交接九龙杯的时间,又了解了当时小洪确实在写稿件,便让把稿件取来看。
那刘金城原是军人,解放战争时当过侦察兵。
解放后转业到上海市公安局又在刑警队待过一阵。
人既聪明,又专门学过,所以对刑侦工作算得上是一个内行。
当下一看那份未写完的稿件,发现中断处倒退到小方所述的送九龙杯时所看到的内容有半页纸,便作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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