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民间有人杀牛,那与百姓关系不大,多是商人与里正耆长勾结,将活牛冒充死牛杀掉谋利的,所以百姓宁肯一年花一贯钱去租朝廷的官牛,都不愿意自己养一头牛耕种。
正是这种畸形的制度,造成了牛的求方需求量不大,因此牛价不高。
另外各方势力的推动,比如灾害时,朝廷愿望是打压粮食增涨,商人是囤积居奇,拼命地提高粮价谋利。如果朝廷斗智斗法赢了,即便灾年,粮价波动也不会大。如果商人斗智斗法赢了,那么灾民就下火海了。
但那是粮食,是必需品,不吃饭岂不得活活饿死。不过有的商品百姓离开它,照样得活。因此它的价格主要是供求关系与大家的认同。
比如书画,比如牲畜。不吃肉我可以吃鱼吃蔬菜,不过大家认同了一百文钱一斤牛肉,那么这个牛肉就可以卖一百文钱一斤。
然而这个价格有的好判断,比如西夏那边出产的牲畜、皮毛、药材,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标准。但有的不好判断,比如西夏那边出产的夏国剑,转销过来的西域玉石香料,以及这个贺兰石。说它值一千贯,只要大家认同,它就值一千贯。说它只值一贯钱,大家不认同,那么两贯钱就卖不出去。但如何得到大家认可,供求关系,各方的炒手与出手!
“这也是一个契机……”王巨心中产生了一个好主意。
不过又将这块砚台放下。
是好主意,但不是他现在手中财力与势力玩得起的。
“王知县,有一件事我一直未对二郎说,大员外今年立春节,感到了风寒,大病了一场。”
“朱管事,放心吧,东翁还不足五十岁,正是壮年之时,只是生了一场病,那个人没有小病小灾?至于二郎,什么时候他彻底改变了,我什么时候才放让回去,否则会一直放在身边。”王巨说道。
朱清是在打悲情牌。
朱家相对于延州其他大户人家来说,要单薄一点,全靠朱欢的智慧才兴盛起来的。然而朱琦好男风,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朱俊又有些呆气,下面还有弟弟,太小了,又是小妾生的,朱欢一出事,朱家前景不妙了。所以朱清刻意将朱欢生病说给自己听,希望自己将朱俊教好。其实还用得着说吗?
以前自己在王家寨虽然受了朱家一些小恩惠,但那是平等互助性质的,若说受惠,这次自己来华池县,朱家才真正帮了大忙。
几乎朱清就扑在华池县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凭借着朱家的这份帮助,自己也要将朱俊的呆气彻底磨掉。
“对了,朱管事,这里有一些东西,继续刊印到竹纸上散发。”王巨从书房里拿出许多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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