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继续在折腾,言官们或被外放,或主动要求外放,韩琦正好换上自己人,这时连赵曙的“老师”老实人吕公著也看不下去了,上书说濮安懿王不当称亲,应颁讳于天下,又请追还吕诲。
也不要什么皇考了,连濮王都不行,继续做那个濮安懿王吧。
赵曙不听,吕公著说那你不听,就将臣也外放出去。
他好歹是赵曙老师,外放出去就有点难听了,赵曙也不答应。吕公著气得呆在家中不上班,俺不教你了,没你这个学生。赵曙无奈,让太监杨安道亲自去他家劝,你一向劲直,不过应当徐徐开晓,不要逼官家太近。吕公著继续不上班,赵曙又找来他的哥哥吕公弼劝,二哥来劝,吕公著无奈去上班,但还是天天请求外放。
赵曙逼得没办法,也不管什么老师不老师了,将他外放到蔡州。
这下清静了吧?
错,没完。
继续争,包括韩韩提拨上来的新的言臣,马默。
韩琦将马默提拨为监察御史里行,但马默不领情,俺是大宋的言官,就要站在大宋的角度说话,站在言臣的角度说话,继续上书濮王不宜称亲。
这事休想结束了,弄得韩琦整天感觉到自己屁股直接坐在了火炭上。
就在这时,蔡挺两封奏呈到了。
第一封奏量就是高梁的事。
还怕朝堂大伙不相信,蔡挺选了一百多个高梁穗子,也一道送到了京城。
想让中书大佬亲自去庆州观看那是不可能了,不过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证明,一亩能载多少株,再乘以单株穗子的产量,便可以得出亩产。
韩琦忽信忽疑,从古到今,那有三百斤的高梁亩产,怕出错,还刻意出了城,城外就有庄稼,就有高梁地,有的高梁还没来得及收割。韩琦拿出庆州送来的穗子,与开封城外的高梁做比较,这好比较么?然后他又让小吏丈量了一亩地,便站在哪里数,这一亩地倒底有多少株高梁。这一数更不对,一个是单株移载,一个是撒种,株数整减少了好几倍。
书面说的不算,但这个观察到的却能做很好的证明。
民以食为天,尽管韩琦对蔡挺很不感冒,不得不上书赵曙。
况且第二封书奏更要上书赵曙。
第二封书奏就是西夏确实出兵了,虽然大军还没有到边境,但大量粮草已在押送横山,还能不出兵吗?
蔡挺不仅写西夏确实会出兵,主要还是要钱帛。
咱手中兵力少啊,就那么四十几营官兵,并且抛除留守的兵力,只能调动一半,以一万人马对抗十万兵马,俺不是战神哪。就是好水川之战败得那么惨,任福手中的兵力也比俺手中能用的兵力多吧。因此只能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后方得立即支援军队,最少支援六七十指挥兵力。
韩琦脸都气白了,你这老小子干嘛要提好水川之战,这不是那壶不开揭那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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