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也好奇地看着她。
那少女却再次象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走。
“一个好奇的小娘子!”黄良说道。
可能是吧,王巨在郑白渠所做的,有人说好,有人说坏,但不会有人说什么宽厚。不管怎么评价,算是几县最风云的人物。或者这个小姑娘是好奇。
不过他们都看不到那个白衣少女跑走后,用嘴唇咬着手指头,脸上的表情很是沮丧……
“恒之,你与希言先过去,对程都监说一声,让他派出一些兵士,专门在那些圈田上查,看看谁还在继续圈田。”
“这些人,也在观望。”
“贼心不死罢了,毕竟这是漫长的两年时光,说不定他们指望朝廷能将我调走。”
“有没有这个可能?”
“几乎没有,郑白渠的意义太大了,”王巨说道。
不说自己修建的这个郑白渠规模更大,与史上相比,它的出现时间更早,史上的郑白渠,或者说三白渠、丰利渠,直到宋徽宗时才完善。实际那时候出现,因为人口激增,已经稀释了它的意义。
然而自己让郑白渠于熙宁之初便修筑成功,那就会成为西北军事最强大的底牌。
朝廷会有人找自己麻烦,但认识到这个意义的同样会大有人在,因此调自己走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恒之,到了那边后,赵员外作用不大了,这样吧,你也将赵度带过去,让他放出风声,现在越早配合官府,最后损失会越小。今年我没有杀人,但我不戒意明年后年杀人。”
“行。不过子安,最后那个判决确实太轻了,减少了震慑力。”
“恒之,我也反复思考虑过,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样的道理,反对声音不在于郑白渠。眼下你还不懂。”
“为何?”
“侵田、隐田与高利贷,这三样若是完全揭开,恐怕朝堂上的文公与韩公都要找我拼命了,所以见好就收了。”
“人心不足啊。”
“人心不足是好事,这才进步,只是朝廷没有引导得当……”
涉及到这些大佬,黄良也不敢乱说了,于是转移了话题:“劳力将是一个问题啊。”
按照当初的预计,今年工程是大幅度提前了,主渠提前的时间不多,但扩大了许多支渠,但田出来了,军士与百姓一起耕种了,下面的工程就是大麻烦了。而且西夏祭山陵使也去了京城,司马光又上书,赵顼没办法了,下诏,让王巨将战俘甄别出来,押向延州,由西夏使者带回。王巨也没办法了,于是派了庆州一营兵士,押着这几千名战俘奔向延州。这一营保捷军过来主要就是教导爆破的,爆破不用教了,他们本身就是骑兵,放在渠工上是小材大用,因此让他们将战俘押到延州后,返回驻军地。这一来,劳力更少。
以至侯可一看到雨天就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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