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郁闷了。
他当然知道节省,但那怕自己不吃不喝,又能省出多少钱帛?
不过总的来说,张茂则带回的消息很不错。
得了一笔罚款,地也分下去,并且一起出现在田册上了,这意味着自明年起,百姓的耕地也一起要交两税了。至于军士那边的地,虽不交税,可那个省的钱更多。
三十八营兵士,朝廷不用支付粮帛,那一年节约的财政就是三十万!
实际建好后,节约的军费,再加上税务,可能三四年就能建渠成本收回。
就不要说它的意义了。
赵顼在这里也犯了糊涂,就象有人算蔡襄修的那个跨海大桥,当真就那么一点钱吗?
那么修建郑白渠,究竟花了多少钱?这个要等王巨回来算,而且算出来,将所有人都吓着了。
宫中在议论着,王巨与杨蟠写的奏章也到了中书。
韩琦翻看着,然后做了一个人事调动,将侯可与三原知县来一个互换。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可能第一段的河渠到了明年,经过观察后,还会陆续做一些小的维修,不过那只是零碎的工程。实际渠工已经转移到高水位区,也就是史上的郑渠前段,与太白渠,只有中白渠一半未修好的属于低水位区。
侯可再呆在泾阳,已失去了意义。
因此让他去三原,继续保持着这四驾马车。但韩琦心中古怪,难道这个郑白渠修起来很容易吗?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对的,首先那张图,自己看着都头痛了,就不要说实际的执行。再说,若容易,唐朝首都就在长安,难道不知道修成这种规模?应当那时候从旧渠首的水位来看,泾水的水位线更高,引水也更容易。这个想法不对,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王巨一懂水利,二是选择的几个官员也懂水利,四驾马车合作起来,这才顺利修起郑白渠。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王巨那来的识人之明?
调令下达后,他坐在哪里沉思。
想了许久后,又迷恋地看着中书。
郑白渠虽不能说竣工了,但第一道喜讯已经到达。再说,他也不可能拖到郑白渠竣工那一天。
“这一下,中书再也回不来了吧?”他心中嘲讽道。
王陶下去后,朝堂似乎很安静。
但是不是很安静?
赵顼在宫中几乎成了傀儡,当然,赵顼也不会甘心做傀儡,继续为未来做准备。
然而他权利被韩琦架空,想问一个人都问不到,没办法,只好吩咐内侍打听,那个大臣有什么本领,或那个大臣无能。
司马光便上疏,陛下,你内有两府,两省,台谏,外有提转牧守,都是腹心股肱之臣,陛下何患什么不知道?但你深处九重,不信任大臣,询于近习,采道听涂说之言,喜欢让内臣采访外事,这是不对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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