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去治灾,劳苦功高地回来,赵顼召见,滕甫便趁机进言道:“治乱之道,如黑白东西,所以变色易位者,朋党汩之也。”
赵顼没有当一回事,便随心问了一句:“卿知君子小人之党乎?”
滕甫说道:“君子无党。譬之草木,绸缪相附者,必蔓草,非松柏也。朝廷无朋党,虽中主可以济;不然,虽上圣之主也不能治。”
赵顼十分同意,这才象话吗,欧阳修那个朋党论在放屁,都整成朋党了,还是君子!那么牛李二人岂不是君子了?
因此将滕甫提为翰林学士兼知开封府尹。
两人不时地下绊子,王安石同样也不高兴,目为“滕屠郑沽”。
这里又有一个规矩,除罢宰执,必须皇帝下诏,翰林学士草诏,送达银台司,然后在朝会上宣读,才能通过。
然而两制官员的除罢诏书,那就要宰相亲自书写了。
其他四个宰相老病苦死,只有王安石来书写了。王安石久久没有落笔,正好这时候郑獬送了一个机会给王安石,有百姓喻兴与妻子阿牛合谋杀一个叫阿李的妇人,郑獬不按新律处执。于是王安石有此为借口,将郑獬外放到了杭州,滕甫便来救。不是说君子不朋吗,为什么要营救郑獬?
于是将滕甫外到郓州。而且这次王安石执笔很快了,迅速就将两道诏书写好。
钱公辅看不下去了,也来相救,外放到了江宁府。
王拱辰不服气了,也来上书,判应天府。
只放过了一人,吕诲,这时候王安石没有与司马光撕破脸皮,吕诲是司马光的好朋友,因此看在司马光面子上,继续让吕诲呆在御史台。
不但吕诲,王安石继续在拉拢吕公著,这也证明了他感到变法的困难,渴望这些豪门之后,能协助他。
所以至今他还没有大动静,一是没有想清楚,二是继续在观望。
做了,开始做得很小心,比如派刘彝、谢卿材、侯叔献,程颢、卢秉、王汝翼、曾伉、王广廉八人行诸路,察农田水利赋役。究竟全国下面是什么情况,先了解一下。
再者就是这个民不加赋税,比如郑白渠,修好后,不加赋税,但国家收入提高了,还豢养了五万名保厢军。但郑白渠建修难度很大的,若是江东圩,河北水利,除了河工外,其他难度都不大,用钱也不多,也不是用钱不多,主要劳力是免费的,所以真正花钱的地方不多了。然而见效快。
修好了,只要守住,不让豪强吃掉,真正分到百姓手中,国家就能纳到赋税。这也是一种民不加赋税而国用增加。
接着免河北流民夏税秋税,赐河北役兵特支钱,先施下仁政,换取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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