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进来说:“梁相国,宋定蔑是在撒谎。”
“我没有,是这些人被宋朝收买,然后那小子释放回来蛊惑人心。”宋吉狡辨道。
“不错,那小子释放他们回来,是没有安好心,便他释放你回来同样也没有安好心。我只问你一句,辽国出兵山后,宋军九万多兵马,还有从私盐商人哪里打听到我们将出兵庆州的消息,是那小子告诉你的,还是你打听到的?”
仁多零丁也知道宋吉乃是梁乙埋的心腹,甚至都哆腊讹之死,也多与这个宋吉有关。不过为了几十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不得不开罪宋吉了。
“仁多将军,你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说真话,不然几十万大军就葬送在你撒谎上了。”
“我说的是真话。”
“当真?”
“当真。”
“相国,宋人释放了一批人到了你帐下,他们以前是随宋定蔑一道出兵庆州城的,可否让我召见询问。”
“仁多零丁,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敌人也释放了近百人,回到我帐下,我将他们召见询问,发现他们与宋定蔑所说的相仿佛,差别就是辽国有没有出兵上。”
“我没有撒谎。”
“宋定蔑,在这上面你没有撒谎,关健是这三条消息,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说!”梁乙埋喝道,他也醒悟不对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经过。正好那天你出兵庆州,我派人押粮过去,那几名押粮官当天夜里逗留在你大营。随后你不顾三军逃跑,他们中有两人也随着你逃跑。然后被宋军一道抓俘,保安军那小子还看了你一眼,就说了一句,将你带回庆州城关在大牢。然后率领三军杀向业乐镇。正好,那两名押粮官与其他人一些将领,也随你一道关到大牢里。在路上你吓得浑身发抖,根本就没有与宋军说一句话。其他人也在害怕之下,不敢与宋军交谈。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难道是从牢卒口中,他们能知道这么多内幕吗?”
就是牢卒,那也不可能,庆州就那么几十间牢房,关了那么多战俘,那个牢房不是关得满满的,如果认真去查,依然能查出来,宋吉有没有问牢卒。
宋吉脸如死灰。
“宋定蔑,我不是有意刁难你。一个是你打听来的,一个是保安军那小子有意告诉你的,性质是两样的,你懂吗?这不是你能撒谎的时候!”
“仁多零丁,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大相国,那王巨之所以这么放人,是有原因的。他是刻新意示弱,以便让我们不会从庆州撤军。但我们不撤军,又能拿宋人怎么着?看看永和寨哪里,再看看柔远寨这边。只要宋人有心防御,不要说庆州城,就是普通的堡砦我们都不易攻克。但拖下去,我们粮草越来越紧张。正是因为这一拖,主力拖在庆州,董毡现在轻松地在河西抄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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