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何尽量在朝廷不注意下,将更多的百姓迁徙走,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但还没有后面一个问题严重。
王巨面对一些人可能到来的刁难,强硬地辞官。这件事让文彦博十分丢脸,也让王安石下不了台。因此王巨到了泉州后,大家自发地将他遗忘。随你怎么做吧,只要按时上交税赋,不将当地百姓逼得造反就行了。反正福建路,也非是宋朝核心区域。
所以这给了王巨一个安静的环境。
然而两年多下来了,无论王巨或者章楶皆到了调任的时间。
一旦调任,不管调到哪里,那怕就在福建路,没有市舶司之便,那么迁徙百姓无疑会遇到很多困难。
所以王巨还要想办法,尽量在泉州多呆上两年,有了两年时间,再加上船只的增加,就可能多迁徙三四十万百姓前去海外。
即便如此,百姓数量仍嫌少,不过那基本初具规模了。至少不象现在看上去很单薄。
“很难啊。”吕何让叹道。
“东良,还算好吧,这是在我朝,换作其他朝代,想都不能想,”王巨笑了笑说。
得从反面看,实际王巨这么干,很多确实是违规的。
吕何良也是呵呵一笑,因为想要做大事嘛,因此确实有很多困难,包括这个迁徙百姓的数量。不过做为个人,能生生创下这片基业,也是不易了。反正吕何良将这片基业看成了王巨个人财产,交给朝廷……干嘛,那不是好事,是纯找抽的。
甚至可以说,再拖上一年,王巨的实际财产能算是宋朝的首富。
他还好一点,特别是黄骅与韩韫,看到这个财富的增涨,再想到离开庆州时的困难,两人就象做梦一般。
想到这里,吕何让说道:“子安,就算资助国家,那也要小心哪,如果没有那一百万贯,你现在说不定就能进入两府了。”
“无妨,现在让我进两府,我也未必愿意……”马上看看王韶的下场,王巨又说道:“而且那些作坊就在大家眼皮子下面,确实碍眼。”
“对了,那三个作坊现在如何了?”
“竹纸作坊还是摊派了,只是数量不象陈襄定的那么多,价格也略略提了一点。”
“那是高家,介甫公也敢摊派,难怪会下台。”
“高家难道就不摊派?主要是介甫公食言,才使得大家怨怼,如这个市易法,若不是说滞销商货,那也罢了。说了滞销商货,却要摊派竹纸。高家岂能不怨恨?所以说,于其这样得罪人,不如齐商税,何苦之。”
“不仅要齐商税,还要齐税。”吕何让说道。
这几年,替王巨办事,他跑了许多地方,看到许多事物,也包括这个征税。
也许后人认为,佃农很悲催。实际也未必然,如果主家好,百姓还是愿意当佃农。因为佃农不需要交纳两税的。然而一些主家因为没有势力,地虽多,却很贫瘠,可因为没有人,便让胥吏划成上田了,那么就得多交税,结果明明手中有很多地,还养活着一群佃农,但还是不堪重负。特别是王安石变法后的种种摊派,更加重了这部分主户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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