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畸形的税赋政策。
所以王巨也要想办法,替这些管理地区的百姓宽压。
但木棉司的出现,是恰恰相反。
木棉价格渐渐下跌,不过收入却在稳步增涨,因为量上来了。如今两广棉田面积有一百多万亩,其中三分之一被走私掉了,但还有三分之二归三司所得。
并且朝廷为了防范走私,成了籽棉运输,一是防范了走私,二是棉籽同样用途多多,籽饼可以肥田,实际就是可以卖钱。棉籽油用途也有不少,似乎这种油人不能食,王巨便没有说,但说了它可以点油灯,同时可以保养兵器,能点油灯,那就不会比菜油便宜多少。这又可以卖钱……
然而这样一来,每年运向内陆的棉花重量生生增加了三倍,几乎达到了两亿斤!
想一想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先用车舟运到大船上,再用大船溯江而上,然后装到小船上,灵渠这里还好一点,广南东路那几条江还要重新卸下,用车马翻过五岭,再装上小船运到赣江主流,再装上大船,运到北方,这要动用多少力役?
是募役了,可是募役的钱却是百姓摊派的。
在广南西路那敢摊派得多,那么只强行抓役,给很少的薪酬。
于是有的官员巴不得有人走私,走私得越多,境内百姓负担就越轻。
所以王巨建议,不能这样做,而是将棉花征购后,溯江而下,并且广南水系发达,那么便能用很低的成本运到广州。两亿斤,即便用灵渠最大的船只,不过一千石,得两千艘航次的船,并且还顺着江水慢慢绕,事故不断。况且这个产量还会逐年增加。然而雇海船运输,一百几十艘大型海船就解决问题了。
只要不抽解,虽然运输棉花风险更高,也就是出事后会因为价格高,产生更多的赔偿纠纷,但一石给其三百文运费也足矣了。实际算一下账,还是比从内陆周转更节约了成本,同时也给广南路百姓宽解了压力。
王巨写好后,用火漆封上,派人送向京城。
琼娘说:“官人哪,为什么朝廷那么多聪明人,没有人想到?”
“这倒不能怪朝廷,实际棉花顺着广南诸水溯江而上,再顺着赣水与湘水溯江而下,还有长江之险,事故率不会比从海路运输低。但是中国是一个内陆国家,对海洋有着天然的畏惧。”
“确实,海上起风浪时真的怕人,对了,官人,听到你走了后,洛阳江畔有许多百姓赶到泉州城,哭得象泪人一般。”
这是指前年秋潦,加上遇到大潮汛,海水又在倒灌,泉州东北洛阳江整个海滨地区泛滥成灾,救灾如救火,王巨便带着官兵衙役官兵,一起下去救灾。那次灾害有点大,无数人家漂之一空,还有许多灾民困在潦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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