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哪里拉得过这些人,只好又惶恐又莫明地看着那人将镯子戴在他孙子的手腕上。
不过那人却好象有着心事一般,虽然骑在马上,继续与他一行象县城出发,却一直拧着眉头,似乎象是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一直默默地看着远处。
大道不远处是两个土山,土山上植被蓊葱茂密,边上则是县城前的场务,但这里离县城很近了,只要眼睛稍稍抬一抬,就能看到土山后面不远处的城门。
还未到场务,就过来几名如狼似虎的胥吏,将李老汉的驴车粗暴的掀起,数着车内丝帛的数量。
因为说的是当地正宗的方言,那大汉听不懂,只好看着李老汉在与他们争辨。
忽然李老汉就跪了下来。
那人努了努嘴,他身边叫师陀的人走上前,问:“翁翁,发生了什么事?”
“大郎,请你评评理,我们已经交了往税与过税,我这还有朱钞作证,他们又要我们交往税与过税。”
实际李老汉这个生意也有些囤积居奇的意味,但赚的只是两地形成的差价,这个差价会有多少?
杂税多了,哪里能赚到钱。
“师陀”便说了一句:“这个往税不用交吧。”
“你们这些蛮子知道什么事!”一名胥吏不满地喝道。
不是他们怕大理人,而是看这一行,人多,个个骑着马,身上还佩着刀剑,似乎不好惹,不敢太过份。
说完了,又将怒火发泄在李老汉身上,一下子将李老汉推倒在地上,强行从车里搬出丝帛。
师陀于是又问:“差哥子,我们带着一些银两,进城要不要交税。”
“要交的,要交的,”几名胥吏立即来了精神。
师陀吹了一声口哨,后面两个大汉牵来一匹马,马上有一个背囊,两人将背囊解开,露出两个厢子,又打开厢子,里面装的全部是白花花的锭银,看上去成色还不错。
几名胥吏立即贪婪地走过去,将这两厢银子抬到场务边。至于先前的大汉下马在扶李老汉,几个人那还会看会管哦。
他们又开始称重量,按理说在宋朝金银在货币中作用很小,多数时候还是商品,所以场务也会征税。这才形成了差价,如在京城银价每两相当于两千文钱,但在广南的一些产银区,只相当于一千文钱。
然而因为它们昂贵,又便于携带与隐藏,就象这行人,若是将这些银子放在那个马车车座下面,难道这些胥吏还会将马车上的妇人推下来,强行翻看车座?
所以在宋朝金银所纳的税务比率很少很少,几乎微乎不计,就是有,也多数进了胥吏的口袋。
并且这行人连李老汉都看出不简单,那有傻呼呼主动交纳银子“进城费”的?
可几名胥吏都让银子的光芒亮瞎了眼睛,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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