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你说西夏人有意传出这两句的?”
“陛下,臣不知道,但不可小视了庆历时的张元吴昊,臣再说一件事,臣少年时在延州,生活很困难,所结识的人只是一群普通的边民,但他们都个个知道张亢、张岊,然而大长公主殿下将这些评价带给仁宗,仁宗却感到茫然,然后问张亢,才知道张亢被一群士大夫有意冷藏起来,放在徐州担任徐州一个莫明其妙的总管,而且还去世了……”
“陛下,这段话请派人记录下来。”
赵顼向身边的黄门努了努嘴,那个小黄门立即拿出笔墨纸砚准备记录。
“陛下,我只说三个人,他们都不是武将,而是进士及第的文臣,一是臣本人,臣虽略知军旅,但臣有何经历,十来岁时就杀盗贼,带着一寨之民,抗击数百入侵的西夏将士,然后到华池县,再到大顺城之战,再到庆州战役,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就是这样,每当大战到来,臣还是小心翼翼,与诸将领协商,唯恐发生失误。但实际就是这样小心,在庆州战役中,陆续还是出现了许多失误,差一点影响胜败走向。”
“第二个人就是王韶,他进士及第后,带着一个小职官,在熙河游荡了近十年,几乎对熙河了如指掌,所以才取得河湟大捷。第三个人就是章质夫,此人在军事上颇有天赋,而且也参加了大顺城之战与庆州战役,但到了云南路后,与臣促膝长谈了许久,特别是军事方面的安排授意,唯恐自己不懂而发生指挥失误。一是成长,二是小心,三是善于听取手下意见,四是其本人的天赋,所以才侥幸取得胜利。但试问,朝廷每次将士大夫空降下去,担任一方主将,能不发生惨败吗?”
“军事是如此,经济乃国家之基石,更是如此。特别是未来,三司、银行司与南方十二路发运司,将是国家最最重要的基石,为何,比如南方十二路发运司,银行司开业后,户等陆续下降,两税必然不足,包括朝廷需要的粮与帛,那么就需要南方十二路发运司去和买。如果官员不懂经济,强行和买摊派,则是扰民之举。如果官员懂经济,小心调控,对粮价帛价低的地区进入和买,不但避免了摊派和买之苦,还避免了粮帛价贱而伤农的情况。将合适的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并且让他们经过磨砺,朝廷给予其信任,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如果真的以为士大夫无所不能,国家危矣。就象永乐城之战,臣对徐禧不大熟悉,但与沈括略有往来,此人善长的是杂学,比如数学、制物、天文、水利等等,但他懂军事吗?然而这个杂学却是同样的重要,国家更是缺乏其相关的人才。如程昉……懂杂学的人不放在其适合的位置上,却让他去延州领兵,臣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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