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数也不少,足足五六百名文武官员。
但这次站班有些古怪,正常站班东西各一班,这次仍分东西站班,但不是一列,而是五列,也就是生生将五六百名文武官员分成两个长方形,各自宽五人,各自长五十几人。
而且太监带着他们,让他们尽量站得更紧凑一点。
还好,时光进入到了八月,如果在上个月这样站,又是这么多人,那会将人热晕倒的。
于是大家一起蒙头了。
老王纳闷地问王巨:“陛下想做什么?”
王巨冲中间努了努嘴:“这样临时站班呢,大伙基本都能听到中间人说话。”
现在都挤在一起了,至少东班王巨周围的大臣都听到王巨这句话了,大家眼中一些出现讶然。
原来这都是早准备好的……不要以为这样站班很简单,谁在前面谁在后面,谁在外面谁在里面,都有讲究的。
又有人忽然想起吕惠卿与司马光那次大辨论,不过相比那次,这次辨论规模不知大了多少倍!
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赵顼也走了出来,诸臣恭声说,参见陛下。赵顼挥了挥手,道:“将富公他们带进来吧。”
一会,小黄门将富弼等人一起带到大庆殿内,包括那些乡绅们,当然,跟他们过来的仆役继续留在驿馆里。
王巨说道:“陛下,富公带病在身,可派人寻一软胡床过来。”
也就是软躺椅。
如果不是这十几天的软禁,富弼也许会领情,但现在嘛,富弼恶相胆边生:“王巨,莫要假惺惺。”
喝完后,一下子伏于赵顼面前说道:“陛下,老臣冤啊。”
“富卿,你起来说话,”赵顼道,又向身边的太监低语了一句,富弼怒了,但今天这次辨议会持续很长时间的,老人家,你能吃得消么?因此还是让太监进宫去寻软胡床。
富弼站了起来,悲愤地说道:“陛下,老臣进京,然而刚到驿馆,就被王巨下令官兵,将老臣等关押在驿馆里。”
程颢也大声说道:“陛下,此子狂傲胆大,乃是千古未有,作为大臣,与大长公主私通,居然蒙蔽了陛下十几年之久,承蒙陛下宽恩,才再度启用,然只两个余月,又发生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赵顼道:“停,停,你们一个一个地说。富卿,朕问你,这几天可有人侮辱打骂你们?”
“这个倒没有,但王巨亲自来驿馆对我们进行了威吓。”
“朕不是问这个,朕问的是这些天,你们在驿馆,有没有缺衣少食,或者其他类似的虐待。”
“没有,但他居然不让我们出驿馆。”
“如果仅是这一条,那不能怪王巨,是朕下的诏令。”
“陛下啊……啊,你不能包庇这小子啊。”刘几急了。
“刘卿,朕让你们一个一个地说,确实是朕下的诏令,至于什么原因,稍后你们就知道了。这样吧,你们选出一个人,说出你们进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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