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样,但淮阴候之言也不正确,当时三个人杰,汉高祖、项羽与淮阴候,项羽之失是太过自信,而且刚霸有余,温仁不足,又不听人言,故有贤良,也不能发挥贤良的作用,最后败之。淮阴候军事天赋,举世无双,然做事瞻前顾后,特别是垓下之战,想忠于汉高祖,那就义无反顾地来支援,要么就另竖旗帜,或可能三分天下。但也不是淮阴候不懂,之所以瞻前顾后,因为他是后起之秀,没有多少大义,没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所以想另竖旗帜,却又担心不能成功。但反而因为这个瞻前顾后,导致最后自己惨死……或者说吕后也没有枉杀他,因为淮阴候心中确实有反心,至少在齐国时,他心中确实考虑过谋反的。”
“那太保……”
“殿下是不是问,我在彼岸,为何陛下第一次召臣,臣不回来,非得等永乐城惨败,臣才回来?殿下,无妨,臣是来授业的,何谓授业,就是解惑,有什么想法尽管问出来。不过臣也可以解释两者的不同之处。臣第一次没有回来与第二次回来,都不是很重要,但第一次没有回来,确实是要等几样杂粮种子,火炮与新机器技术的进一步完善,还要准备充足的金银。如果不是永乐城惨败,臣还会拖上一年才会回来。但无论是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臣只要回来了,必须向陛下提出几个要求。”
“要求?”
“臣犯了错误,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将功折罪。但回来了,如果不能振兴军旅,不能主持好国事,那么还不如不回来。但想做好这两样,又是戴罪之身,就必须要陛下给予臣之信任与支持。所以这不是拿捏与观望,但淮阴候那分明是拿捏与观望,甚至有反意,所以看似相同,性质却是截然不同。”
“哦,”赵佣嚅嚅一声。
赵顼表示晕,俺儿子还小呢,你说这些他能听懂吗?
王巨当然知道赵佣还小了,不过现在说了,总会留下一些应象的,但自己走了,谁会说得这么透彻?
“殿下,我们还是来说汉初的历史。有人说,汉高祖什么也不会,只是用好了韩信张良萧何,就得天下了。或者说仁宗什么也不会,只会做官家,就是一个好官家了。这话说得不对的,仁宗不仅是好官家,同样还有着高明的御臣之道。汉高祖也是如此,臣就来讲讲这个御人之道……特别是汉高祖,内治不如萧何,谋策不及张良,武功不及韩信,乃是真正的以弱御强之道。”
“当然,他的情况特殊,但做为大宋的天子,不必要象祖宗那么辛苦地打江山了,更不需要上前线亲自战斗。但同样也要掌控这个以弱御强之道。臣先说我朝的,再说汉高祖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