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担心的就是河湟那支边军,毕竟远在河湟,四周又是强悍的吐蕃人。
“陛下,勿用担心,臣当初刻意强调选拨保捷弓箭手,正是因为这些人平时略有训练,本身性格就十分强悍,不会畏惧吐蕃人。他们的垦地也多在堡砦周围,一旦有变,可以立即退回堡砦,即可平安无事。而且臣冬天到来时,又选派了一些将领,将他们重新整编集训,小的堡砦一营乡军,大的堡砦能达到三四营乡兵,本身就是一支强大的军队,因此震慑的对象是吐蕃人,而不是这些乡兵。”
今年迁徙过来的乡兵仍不多,不足两万人,余下的到明年才会陆续迁徙,四万乡兵,主要就是分布在未来的西宁州、廓州、积石军,以及现在的湟州、河州与洮州,再加上两万禁兵,各堡砦互为声援,这个兵力不算少了。
除非吐蕃又出现了一个唃厮啰,但就是这一点王巨也做了预防,不给溪巴温父子回去的机会。
赵顼又说道:“王卿,辽国于北方陆续增兵……”
实际王巨也知道了,他立即说道:“陛下,辽国真的不用太过担心,他们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享受到和平所带来的好处,厌战的人更多,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未来。这两三年将吐蕃西夏的事解决,未来西北不可能再爆发大的战役了。那时,国家会每年产生大量的盈余。”
“是啊,”赵顼兴奋地说了一句,一旦西北事了,宋朝有可能每年都会产生四千万贯的盈余!所以不要看现在战争会花费很多钱,但就是从经济上算,也是值得的,不过他忽然醒悟:“为何要担心?”
“陛下,许多大臣最普遍的说法,想要国家经济好,停戈止武,但是自庆历战争过后,我朝接近停戈止武了,要么就是边境的一些小冲突,要么就是侬智高叛乱,即便大顺城之战,因为结束得很快,虽大捷但也没有造成多大的花费。然而陛下即位之初,国库如何?”
停战了,止武了,但国家赤字一亿六千多万!
“如果因为西北危机解决,实际上等于我朝危机也化解了大半,即便辽国强大,我朝兵力不分心西方而专心于北方,想来也不会有大的危机,但危机解除,大家松懈,说不定又会演变成仁宗末年先帝时那样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不错,这正是臣要说的话,如果说外敌危机最少的,无疑就是东汉,但东汉政治也是最为混乱的王朝。没有外敌了,有些人内斗起来会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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