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么复杂?”
“世上之人,无一人不为名利而熙熙攘攘,就象臣,不为利,最少也为了名,但因为臣久居高位,影响深远,不仅臣一个人,还有后面一大群人,即便到了那一步,臣不想做什么,万一这下面一群人想做什么,或者某个人做什么,臣如何自处之?因此退到彼岸,才是善始善终之道。”
不一定要那么复杂的,但难道对赵佣宣传彼岸的君王立宪制度?
两人踏着带着积雪的石板路,继续向前走着。四周是散开的侍卫,不仅有王巨带来的侍卫,还有赵佣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侍卫,赵顼儿子少,每一个儿子都宝贵着,况且赵佣等于是长子,未来的皇太子,未来的大宋皇帝。
只是应王巨的要求,这些侍卫与王巨、赵佣皆是平民打扮,又散于道路的前后,老百姓都没有注意,甚至都没有老百姓认出王巨来。
王巨就着这些邸店百姓,又给赵佣讲起了各行各来,中间又穿插了民生、农牧业、工商业,甚至穿插了宗教、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的知识。
王巨两世为人,见识在宋朝无人能及,即便不是两世为人,因为他还掌握了彼岸的信息,通过彼岸又了解到现在世界各地的情况,至少中西亚那边他知道一些情况,所以在见识上还是无人能及王巨。
并且王巨又等于用实物实人旁征博引地讲述,因此在赵佣不知不觉间,天色就临近黄昏了,王巨将赵佣带回家,让他与侍卫们重新换回衣服,送到宣德门。
赵顼见到儿子,好奇地问:“今天王卿讲了什么?”
整转了快一天。
赵佣没有讲那个隐忍说出来,现在他也渐渐长大了,又是一个早熟比较聪颖的少年,王巨说出那番话,是以防万一的,也是一片苦心。如果说出来,多少有诅咒父皇,挑衅父皇与祖母不和的嫌疑。
不过他就是对赵顼说出来,问题也不要紧,何谓以防万一?就怕他对高滔滔说,但相信赵佣不会笨到这份上。
赵佣只说了其他,有的记住,有的记不住,最后道:“说了好多,儿臣都记不清了。”
“这个说得好……”赵顼道,虽然有的赵佣记不清楚了,不过大多数还是能记得的,王巨这些讲授颇有价值啊,这是真在用心载培大宋未来有一个好皇帝了。
“父皇,难道功臣立下大功后,一定要退隐吗?”赵佣疑惑地问。
“这个……如果是普通功臣,自然无所谓,不过有的功臣到了功高震主之时,君臣之间确实有些尴尬。”
“光武皇帝与功臣全始全终,先主也重用了诸葛亮。”
“佣儿,古今往来,有几个人君能有光武大帝的才情?刘备虽用了诸葛亮,但魏文帝也用了司马懿做为托孤大臣,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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