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敛薄征是错的了?”李清臣愕然道。
“轻敛薄征看用在什么地方,如果是一等户了,用得着轻敛薄征吗?为何我与文公矛盾激化,正是这种理念的冲突,在他心中,权贵与士大夫不管享有多少待遇,但绝对不能征半点税。那么国家支出怎么办,节流了!节流能解决问题吗?李公,不相信,国家将赋税减半,赤贫者还是赤贫,只是那么一小撮子富人,会变得更富,也就是两头小,一头大,国家穷,百姓穷,权贵超级富,你认为这样的国家还能长久吗?”
“好了,我不在朝堂,在不其位,就不谋其政,这与我没有关系了,不过我就来说一说这个财政解决的办法……”王巨将他的方法又说了说,眼下只有赵顼与蔡确知道,其他几位宰相都是不清楚的。
王巨又再三做了警告。
是一个不错的方案,但现在大家经济理论都不成熟,万一昏君当道,将这个办法拿来沿用,后患无穷了。
“这倒是一个妙策,”李清臣喃喃道。
“也不是什么妙策,它能实施一是有了银行司,二是正常情况下,国家每年都会产生大量盈余,没有这个前提,千万不可以执行这一策略,三是我要求太高,想一下子将西北全部安定,否则象汉唐那样,征服即可,不迁徙百姓,不改善当地状况,那样用费也不会有这么多了,然而那样,又何必用兵之。”
财政问题解决了。
随后王巨又被沈括请去,其实以沈括的所长,在工部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因为沈括的人品,以及他在永乐城之战中的表现,许多士大夫对他岐视,甚至认为王巨是任人唯亲,也就是沈括是拍马屁上位的。
故此沈括反而对那个机车更加用心了,它能成功了,那么沈括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才能名正言顺。
于是王巨回到京城,沈括厚着脸皮,带着各种疑难杂症找上门来,向王巨讨教。
看到这种结果,王巨颇有些啼笑皆非。
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牛顿曾说过一句话,如果说我比别人看得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
这句话被后人反复引用,实际真相根本不是后人宣传的那样。
牛顿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时,与前辈罗伯特·胡克发生矛盾,后来矛盾加深,牛顿恶意满满地写了一封信给胡克,在信中有一句:笛卡尔的光学研究踏出了很好的一步,而你则推进了许多方面的发展。如果我看得更远一点的话,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貌似这句话很谦逊。
但这个巨人放在胡克身上,却是最大的侮辱讥诮,因为胡克本人身体并不高,而且有驼背,也就是近似于一个侏儒的又矮又丑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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