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起初瞧不起算命占卜之术,听了一天,却发觉其中内容法理精深奇妙,学的滋滋有味。停下学习,才想起眼前武薇和秦茵长了自己一辈,还额外得了个女子名号,情绪不免有些压抑,再听秦茵喊“始柔”这名字自然随意,心想:“她成了我师姑,今后不得时时刻刻喊我始柔了么?”。武薇只知道师父要她把秦茵收下,没想到秦茵能看见竹简内容,听说要教上面功法,眼中放光芒。只听秦茵说到:“乾坤二十四,离昧二十四,廿四非廿四,孤星二十四”。武薇听了一呆:“这口诀和自己所传的大同小异,有什么奇特之处?”。安然也很奇怪等着秦茵解释。秦茵笑道:“是不是很奇怪,和刚刚学过的十分相似。不过竹简里就这样写的,刚好与武薇所授相辅,便拿出来教与你二人。此口诀,其实突破了师传框架。本门心法二十四,说的是一天,也可说二十四天,前后推算,依功力高下,可推演前世今生之事。但总有个上限,比如问挂之人前十年如何后十年会如何,总跳不出这种约束。而我所说心法,告知修习之人,乾坤无定数,离昧在心间,不用强求。放开眼界,跳开圈外,演算万物”。武薇听的似懂非懂,配合之前学的心法与之相比较暗自理解。三人互相研习,直到深夜。秦茵见安然两眼强睁,知他困倦,大声说道:“就这样吧,懂与不懂,日后自行参悟,我困了”。武薇正学在兴头,悻悻的站起身对着安然说:“始柔,妖债虽清,结却未解,还需解开怨结才算完整”。安然极不愿听“始柔”这个名字,闷闷的答道:“知道了,明日便去”。武薇笑道:“始柔这名字着实好听,讨人欢喜,赶明儿再有人喜欢,说不好叫你柔儿呢”。安然尴尬万分,盯着眼前刚拜的师父恨不能踢上一脚。武薇打开门和安然说道:“解结并非解结,是化去多年留下的戾气。也需要些准备,你可用今日为师教你的推演术将怨结解开,早点休息吧”说完走了。办公室只剩下安然和秦茵,安然想要说话,不知是叫名字还是师姑。沉默片刻,秦茵笑道:“安总怎么拘束了。不如我们先演练下学过的功法,今日便住在公司吧”。安然听秦茵口吻如初,并未自称长辈,还要和自己留在公司,心中一跳,凝目相望,秦茵脸颊微红,笑道:“你心里有古怪”。安然心中阴霾尽散,暗想:“辈分不辈分没什么重要,女孩名不女孩名也不重要,只要秦茵对我如初,心志不变,还有什么可不开心”。想通这节,高兴起来,便想试试学的本事,按照心法,引气静心,运功片刻,忽然“嗯”了一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秦茵:“王洪鹏”。秦茵一拍额头:“哎呀,把他忘了”。安然摇摇头又说:“为什么还能看见你和竹哥呢”。秦茵目光复杂,追问道:“能看见万总?”。安然点点头:“模糊的很,应该是吧”。秦茵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安然运起功法行走经脉,忽然觉得周身发冷,睁开眼,面前站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红色婚纱礼服,低胸紧腰,两眼似铜铃,脸盘又圆又扁,满脸疙瘩,咧着大嘴,抬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心中大惊,浑身一抖,幻像消失,见秦茵正关切的看着他,双目剪水。用手一摸额头发觉全是汗珠。秦茵看他受惊,坐到身边,一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柔声说:“看见什么了”。安然把自己所看说了一遍,秦茵想了想由衷叹道:“元合要武薇代收徒弟之时,我心下还很犹豫。他虽是当世高人,却不见能做的了我的师父,更何况,更何况,也不是真的要收我为徒,而是……”。说到这里顿住话语,转开话题接着说:“现在看来,元合早已经料到一切,知晓一切。如此大费周折,算是用心良苦。既然他能通晓前世今生,还用心点化,我这师父拜的也不冤枉”。安然迷惑不解:“你话里有话,可以说清楚些么”。秦茵微微笑道:“不用着急,只等缘到,都会明白。如今我只知道,武薇教你推演术是有原因的,或许她也不知师父为何让先教这套心法。其实,你所见的,是欠下的债,也是你即要去还的债主”。安然没想会是这般情况,但秦茵答话并未解去心中疑惑,追问道:“你个女孩子,为什么勉强觉得元合师祖有能力收你为徒。看你所知,并不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好多话另有深意,究竟有何原因?”。秦茵拌个鬼脸:“因为我是七老八十的老女鬼,来阳间勾引定力不足的坏小子”。安然见她故意不说,心想定有缘故,也追根问底,笑道:“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女鬼,现下不好找了”。秦茵抿嘴答道:“净说好听的话,小心今晚把你勾走”。安然假装运功:“我来算一算,小命何时被你勾走”。秦茵举起两手,十指弯曲,拉着长音:“女鬼来了”。安然眼前白花花的一闪,发现面前站着一女子,黄衣红帽,低着头,长发顺在身前,看不到长相。身旁一个大坑,里面都是白骨,旁边树上,挂着白色布条,上面缝着血红的白边大花,正是初次见到秦茵的场景。突然王洪鹏从远处跑来,猛的跳起老高,伸手将树枝上的布条扯了下来。安然用力揉揉眼睛,怪像消失,不禁大呼:“奇怪,奇怪”。秦茵正假装张牙舞爪,听见说话,问道:“哪里奇怪了”。安然把刚刚看见的情景讲了一遍,忧虑道:“没学这套心法之时,看不到怪现象,现在学了,怎么总有幻觉”。秦茵坐在椅子上想了片刻说道:“你刚学此法,未得掌控要领,不用担心。只是看到的幻像,应该是无意中运功推演出的预兆,看来我还是收下王洪鹏为好”,说完站起身,笑着问:“猜猜看,王洪鹏走了没有”。安然想了想说:“论时间和安静劲儿,这楼里早该没人了。不过看大鹏认准了你,估计不能走,但又如此安静,我想一定是趴你屋桌上睡着了”。秦茵笑着不答话,拉着安然轻轻走回办公室,门没锁,给推了开,便传出王洪鹏的鼻鼾声,果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秦茵转过身,小声说:“咱们安然就是聪明”。安然眼前朦胧起来,出现一张老饭桌,秦茵穿的简单质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站在地上正脉脉注视自己,霎时间,心醉魂绕,呆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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