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开车到了老牛沟村,秦茵想去看看李德生,便把车转个弯先到了李家。听见哭声震天,走进去,见院内搭设灵堂,李德生一家正给文老太太守灵。李德生看见三人进院,急忙迎出来,面容悲伤:“您二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我母亲虽然有过,但怎么说也是要尽尽孝道”。不经意看见王洪鹏,奇怪道:“大鹏?!”。王洪鹏小声说:“德生大爷,我现在是元合徒孙,名号始致”,一指安然:“他是我师兄,武薇师叔的徒弟,名号始柔”。他不知秦茵是否愿意透露身份,便只炫耀自己和安然。李德生始终认为安然和秦茵与武薇有关,更与元合大师有关,只没想到王洪鹏居然也是大师后辈传人,心生敬意,再不敢小瞧于他,心里却嘀咕:“安然怎么得了个女人的名号”。秦茵莞尔,说道:“武薇可来了么?”。李德生一呆:“武大师要来?”,正说着话,看见远处开来一辆轿车,停在门口。武薇从驾驶室出来,后排门一开,下来两个十来岁的女孩。李德生看到救命恩人紧跑几步上前:“武大师啊,您也来了?这几日正想烦劳大师一趟,却不敢张口”,说完竟有些呜咽。武薇点点头:“此事我已经知晓,今天便来解了你这苦恼”。李德生一愣,没想到武薇已然知道了。原来,他按村中习俗为母亲设灵,将化为粉色骨头的尸身收集起来盛殓在骨灰盒中。不想此后夜夜看见文老太太面容狰狞的出现在灵堂,醒来后,骨灰盒盖子大开,每一块骨头都翻了个。李德生猜测:“难道是母亲怨怒未消,不能安心么?”,便要请武薇前来超度,只是母亲害人许多,又因武薇而死,这话也不好说出来。武薇从身上拿出文老太太曾经佩挂的乾坤护心符走进院内,轻轻放在骨灰盒上,用手点住,默念几句,见符中嗤嗤作响,升出一缕黑烟。又要人取来咸盐和白糖洒在地上,手一挥,地上起了一阵粉尘,等到散去,却见留下一排小脚印,径直到骨灰盒中。这才拿起符牌喊道:“始柔收好”,连喊两遍无人应答。王洪鹏一推安然:“始柔师兄,喊你呢”。安然瞪了他一眼,执拗着走上前接过了护心符放在身上。院中诸人盯着这位“始柔”,无不称奇。武薇从灵堂取了三支香点燃,对着文老太太遗照轻轻一拜,说道:“冤怨元缘,源远愿圆”,将香插入香炉。李德生听不明白她说的话,觉得高深莫测,见到给母亲遗像上香,在旁边还了礼,问道:“大师可是已为母亲超度了”。武薇轻轻点头:“今后勿再旁信偏听,宗守正心,可保殷实安顺,你继续守灵吧,我不多呆了”。说完挥挥手:“始柔,咱们走”,转身出了院门。秦茵小声和安然说:“柔儿,快和大家打个招呼,你师父叫你走呢”。她本是要寻安然开心,说话声极小,却仍被王洪鹏听到,王洪鹏惊讶的大声呼出来:“柔儿?!”。安然心知不好,匆匆向李德生告辞,头也不抬出了院门。秦茵和王洪鹏一前一后跟在后面,只听王洪鹏还在向送出来的李德生解释问:“安然名号始柔,德生大爷千万别会意错了”。武薇等王洪鹏和秦茵上车,隔着车窗用手比划,示意跟着自己,王洪鹏点了一下喇叭,表示明白,武薇一给油门,开车走了。行进了一小段路,来到安然最初遇到秦茵的山路口,停了下来。武薇让大家下车,喊过同来的两个小女孩带到安然面前,指着两名女童介绍道:“这位是你的大师姐始若,今年九岁,这位是你的二师姐始盈,今年八岁”,接着对两名小女童说道:“这位是你们的师弟,始柔,大家今后要多亲多近”。始若看师弟与师父年龄相仿,都可称的上叔叔,急忙稚声客气道:“始柔师弟好”。始盈拜师不到一年,很是要强,年纪虽小却要摆摆师姐的架子,不肯先说话,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看着安然。安然无奈,敷衍的行个礼:“始柔见过两位师姐”。始若觉得好玩,咯咯笑出来,撒娇的向武薇说:“师父,您收了这么大个师弟呀”。始盈一张小娃娃脸紧紧板着,似模似样点点头:“师弟不要客气”,虽然装作老成,却显得童真逗趣,如同过家家一般。安然打过招呼,不想跟两位小师姐多有接触,问武薇:“是要来解结么”。武薇点点头,笑道:“你个始柔,没大没小,和师姐无礼也就算了,怎么还不尊师长,连声师父都懒得叫么?”。秦茵轻轻推了下她:“咱们还是本名称呼吧,一个大男人心里有师长之尊便好,你那名字也真让人难堪”。武薇抚胸大笑,向秦茵挤眼睛:“谨遵师姐之命”。始盈不高兴,撅着嘴问:“难道要我这师姐叫始柔师弟作叔叔?岂不乱了辈分么”。武薇一点她的额头:“这位是你们的秦茵师叔,不可无礼。今后可以直呼师弟的姓名——安然”。始盈这才满意,心想:“好不容易有个师弟,辈分绝不可乱”。武薇带着他们来到大坑近前,旁边的枯树上挂着那块绣着红花白边的布条,随风乱舞。安然转头看看秦茵,秦茵正色道:“你去前面,把挂在树上的黄色布条都摘下来”。武薇跟了一句:“摘布条时要把护心符握在手里,不能落地,千万记着”。安然心想:“武薇并不是无缘故的戏弄自己,要我收好符牌原是有用意的”,答应一声向前走去。转过弯,看见五棵树上绑着的黄布条,软绵绵的垂在地上,虽然冷风刮过,却动也不动。心想:“还得挨个树爬上去摘,也真麻烦”,拿出符牌握在手心,心里一动想出个省劲办法,运功默念推演口诀,眼前一亮看见符牌闪闪放光,黄布条从树上纷纷落下,心中纳闷:“这符牌怎么会闪光呢”,心思不纯,眼前幻象便消失了。抬头看看,见正当上午,碧空晴朗,阳光刺眼,心说:“我且试试”。把牌符对着阳光晃了晃,虽然表面失去光泽变得暗黑,却还有些地方挂着金漆,闪闪泛出光来。安然仔细去看五棵树,却不见布条落下,叹口气:“我的功力不足,看见的不是预兆,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出来的”。选择一棵好爬的树走过去,准备摘布条。手中牌符跟着一动,改变了方向,光线照到树上。突然一阵风起,黄布条“呼”的离开树枝,被风吹走,向天空飘去,慢慢的又落到了地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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