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圣灵。”离歌转过了身,清澈见底的眼中是一份挣扎和痛苦,在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垂下了眼睑,“离歌配不上。”
配不上啊……配不上!
“你觉得你配不上我,那谁配得上我?”我直直地盯着离歌的脸,“说啊,看着我。难道看我一眼你会做噩梦?”
“不!”离歌脸红地急急抬眼。却在碰触到我的视线地时候又慌忙撇开,我嗤笑:“是轩辕逸飞?还是你看到的那个男人?离歌。感情只要真诚,便是干净的,即使出淤泥,依然不染。”
离歌撇开脸,将所有的神情都藏在那如瀑的长发下:“至少,是个干净的男人。”
“干净?哈哈哈……”我仰天而笑,“那你是指君临鹤?”
离歌瞬间一怔,神情变得呆滞。
“离歌,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爱吗?我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感情。”我有了一种挫败感,落寞地转身,准备离去。
“不要!”忽地,水声骤起,顷刻间,一双手从我地腰间伸出便将我从身后紧紧拥入怀中,一张微凉地脸贴上了我的脖颈,瞬间湿滑地肌肤相触让我体温当即升高,大脑陷入了停摆,离歌怎么会那么做?他甚至都不敢私自碰触我的手。
“不要放弃我……”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那温热的气息,但是那哀求的语气,却让我无法开怀,我不想自己对离歌的感情,只是出于同情,那样是在伤害离歌。而更让我感觉到无奈的事情,就是即使离歌如此抱着我,我依旧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
我是被一个圣人抱着吗?老兄,我跟你可都是赤果果啊,而且还在这么容易发生什么什么的温泉里,你对我居然米有半点邪念?不知是我失败,还是你不行。烟线一下子就充满了我的世界,整个人的体温都开始下降。
“不离开,放心吧。”我视线落在水面,那里映出了离歌带着一丝恐慌的脸,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在离歌的心里是什么了!就是一妈!
崩溃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做一下亲妈的本分,我好言安慰:“我还要帮你报仇呢,不是吗?下次一定打败风雪音。”
忽地,离歌却放开了我,轻轻的水声响起,倒影里,竟是转身离去的身影。
“你的心里没有我,你现在是在为自己复仇。”他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生气了,可是,为何我却有一丝开心?
离歌真的生气了,他自此不再主动与我说话,又回到了护国府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如同我欠了他几辈子的钱。但是,他饭饭还是照做滴,只要他记得喂我,我就不在意他不理我。
可是,我却开心着,也不知在开心什么。所以,这份良好的心情让我又想起了那个无邪老头,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也是个爱惹事的,有‘仇‘不报向来不是我的『性』格,而“报仇”也要看我的心情,比如这两天我心情就相当好,仅管离歌不怎么理我。
一个人屁颠屁颠跑到丹房,看着那一排排丹『药』眯起了眼睛,用什么『药』整那个老头呢?
让他不能人事?嗨,就那破老头,只怕早就不行了。
那变成人妖?只怕没这样的毒『药』。
“你在找什么?”是离歌。目光瞟向地面,是离歌欣长的身影,也不转身,只是继续看『药』瓶:“你有没有那种让人痒地不停地挠啊挠的毒『药』?”
穿着碎花长袍的人儿走到了我的身后,贴着我的后背,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红『色』的『药』瓶放到我的面前:“心痒难耐。”
“心痒难耐?”依旧不转身看他,即使他靠地如此相近,敏感的体温感受到从背后隐隐而来的温热。
“恩,会让人痒到心口,最后抓破心脏全身而死。”
一阵恶寒,离歌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都是那么平淡,仿佛看着别人痛苦而死是家常便饭。我不敢接他手里的瓶子:“那个……有没有只是痒痒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无邪老头,不用死人那么严重。”
身后是一阵静默,他平缓的呼吸吹开了我耳边的发丝:“可是,我没有这么普通的毒『药』。”
“啊?”我这才转身,面对这个几日都未曾与我说话的冷艳男子,他的脸上带着三分歉意,我对着他只有眨巴眼睛,无言以对。
“不过……”离歌淡淡抬眼,在我头顶上方扫视了一圈,然后伸长手臂,他的胸膛挨近了我的脸庞,我微微后退,靠在了那一排木架上。
“这个,应该可以。”离歌将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到我的眼前,“这是心痒难耐的原料:痒痒粉。接触后可以让人痒如蚁咬,但是只要用水清洗,便可去除。”
“哦!这个好!”我拿在手中,“那我去教训他去!”
“小舒。”离歌轻握我的手臂,“今晚是中秋。”
“中秋?”没想到居然是中秋了。
“所以,你出去顺便带些月饼回来。”
“哦。”
“今晚,我们一起赏月。”
“好啊。”我迫不及待往外跑,整死那老头。
“等等,你还没上妆。”
“对啊,易容。”我笑了,离歌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将那黄『色』的膏『药』涂抹在我的脸上,他认真地涂抹着,不放过我面部的每一寸地方,在他那双清亮明澈的眼底,只有我这张渐渐暗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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