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摊手道:“这件事本身就跟臣没有关系啊。”
李世民哼哼道:“朕已经了解到此事的始末经过,你说破大天,也是你出的主意,就是因为你出的这个主意,才害的欧阳学士进了太医署,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程俊沉吟道:“有人憋尿,我劝他赶紧去撒尿,他听了我的建议,却在撒尿时掉进了粪坑,这能怪建议他去撒尿的人吗?”
看到李世民一脸嫌弃的模样,程俊语气一顿,重新举例道:
“就好比我谏言陛下,将一件对百姓好的事定为国策,陛下您同意了,结果施行起来,百姓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过的比以前更差,这能怪谏言陛下的臣子吗?”
李世民听得眉头一皱,仔细思索起来。
程俊继续道:“前者,应当怪撒尿之人自己不小心,后者,应当怪底下那些官吏,都跟臣没有关系。”
“国子监和弘文馆之间学术交流,也是如此,这是一件促进彼此学术发展的好事,孔祭酒乃是大儒,他能看不出这件事的好坏吗?他既然能答应,说明这件事确实没有问题,陛下现在却来怪臣,臣何其无辜啊!”
程俊敞开双臂,大呼冤枉着。
李世民挑了挑眉,说道:
“你若是无辜,那欧阳学士怎么晕的?”
“我当时离得远,不清楚。”
程俊转头望向褚亮,说道:“欧阳学士晕倒时,褚学士离得最近,陛下想要知道欧阳学士怎么晕的,不应该问臣,应该问褚学士。”
李世民转头看向褚亮。
褚亮想了想,说道:
“当时国子监的五名学子,和弘文馆的五名学子,互比驾车之术,过程中,国子监的五名学子从怀里掏出了石头,砸向我弘文馆学子拉车的马匹,导致他们驾车乱成一团,国子监的学子趁机冲向终点,欧阳学士看到这一幕,气的晕了过去。”
李世民听完愣了一下,随即面部肌肉抽搐起来,说道:
“褚爱卿,你要是这样说,这里面可就真跟程俊一点关系没有了啊!”
褚亮摇头道:“臣不这样认为,臣亲眼看到程俊对着国子监的五名学子说了些什么,臣敢笃定,那五名国子监学子之所以怀藏石头,是受程俊指使!”
李世民这才脸色一缓,望向了程俊,问道:
“程爱卿,褚爱卿说的这些,你认不认?”
程俊掷地有声道:“认不了一点!”
李世民早就猜到程俊会这样说,转头望向张阿难,说道:
“阿难,去把那五个国子监的学子带过来!”
“奴婢遵旨!”
张阿难在旁边听得一字不落,知晓要找的人是谁,立即转身离开弘文馆教场。
再次回来时,他的身后跟着五名有些紧张的少年。
这五人,正是刚刚比试驾车的国子监学子。
“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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