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渊闻言差点直接躺到病榻上晕过去手指发颤的指着程俊,语气激动道:
“那你怎么不问问朕要不要听?”
程俊严肃道:“臣忘记问了,忘记询问太上皇您想不想听这首曲子,是臣失职。”
温彦博忽然拍手恍然道:“这就清楚了!”
李渊脸色也是一变,坏了,被程俊绕进去了!
失职,是没有尽到责任。
跟故意气他这个太上皇,是两码事。
前者是无意,后者是有意。
同时,也证明了程俊并没有气他,那他进了太医署,便跟程俊没有关系了。
想把自己摘出去,问过朕了吗......李渊越想越气,手掌重重拍了拍床沿,大声道:
“朕问你,你带尉迟宝琳请朕,敢说不是故意的?”
程俊不解道:“尉迟宝琳犯什么错了?”
李渊怒气冲冲道:
“尉迟宝琳是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敬德干过什么事,还需要朕多说吗?大家都知道的事!”
说完,他看向刘林甫等五个刚刚参过程俊的人。
长孙无忌捂着耳朵道:“刚才臣耳鸣了。”
封德彝也捂着耳朵说道:“臣刚才耳朵的嗡嗡的,什么也没听见。”
就连刘林甫,也捂住了耳朵,一副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
“你们……”
李渊又惊又怒,属实没想到刚刚还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五个人,这会竟然跳船了!
刘林甫、封德彝、长孙无忌、戴胄、胡演心中无奈。
不是他们不想跳船,属实也是没想到李渊会扯到玄武门之变。
李渊提及尉迟敬德,说他做得不对,无疑是在质疑李世民,质疑玄武门之变的正当性。
这谁敢接话啊。
何况李世民就在这里,当着李世民的面,附和李渊说玄武门之变一事不对,这已经不是自断仕途了,这是在找死。
太医署中,忽然变得寂静无声。
巢元方站在一旁,望着漩涡中心的程俊,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暗暗惊叹,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能把这么多人送到太医署。
再一看其他人,尤其是躺在病榻上的李渊,跟蔫了的茄子一样,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可见高下已现。
“太上皇,臣有一言,斗胆进谏。”
温彦博这时走到了李渊身边,见他望着自己没有拒绝,一副默认的样子,情真意切说道:
“太上皇,城内的百姓,现在都知道您回京的事,您就算不愿意居住在京城,也得考虑一下您的身子骨,您需要休养一些时日。”
“巢太医,是不是?”
温彦博望向巢元方。
巢元方点头说道:“温大夫所言甚是,太上皇,您得留在这里休养。”
温彦博继续道:“而且,程俊此次来太医署,也是为了道歉。”
说着,他又看向了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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