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吴妈这会儿牙疼,不管是周少爷的妻子,还是钟彩萍原本属于钟家的娇花,她谁都不敢给赶出去。
她后退,努力减少自己存在。
钟彩萍被周骥北这话怼了,只觉得胸膛闷闷的,非常不舒服。
在家里,她的男人不理会她,整日跟那个唱歌的一起混,她的儿子也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男人她管不住了,但是儿子必须拿捏在手里。
儿子若是也不听她的话,日后她在海市太太圈里可怎么混!
“你个没良心的,我生你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就这么对我,我给了你生命,你不感恩就是,还为了这么一个脏东西跟我对着干,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知道她是什么玩意吗?就这么干!真是生你不如生个叉烧!”
钟彩萍一边说一边哭,还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苏明阮。
周骥北脸色越来越阴沉,盯着钟彩萍,声音冷得要掉冰碴子:“你之前说生我时羊水栓塞,上上次说生我时大冬天您为了护着我差点冻死在手术台上,上上上次说生儿子时麻药不够,儿子个头太大,您又没办法顺产,医生拿着刀活生生从您肚子把我剖出来,您说的哪句是真的……”
听见这些话,苏明阮越发心疼这个总是给她塞钱的男人。
在后世有一句话叫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她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倒霉。
但是这个男人,终究让她动心了。
她牵住周骥北的手。
把自己体温传递过去。
周骥北一瞬间冷静下来,看也不看钟彩萍,拉着苏明阮走到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冷眼看着钟彩萍:“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我才不想来这里,如果不是不想看着你们被人耍得团团转,谁管你们。
曼晴,把你证据拿出来,让这个没良心的知道,把他迷得鬼迷心窍的是什么东西!”
钟彩萍艳丽的大红嘴唇开合,她双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钟曼晴终于得到了家里所有人注视。
她在家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关注。
一时间昂首挺胸。根本没注意到老爷子越来越失望的目光。
将照片拿出来,每个人分了几张。
钟常林看见煮面上的照片,眉头拧起来,再看钟曼晴时眼里带着不喜,虽然他也不赞成父亲往老二那边用力,不赞成骥北找个乡巴佬。
但是,这种偷偷拍照的举动更下乘。
尤其……
骥北看见照片时眼神都不带变化的。
证明什么,他这傻闺女,平白无故地得罪人了。
他看向老爷子,见老爷子垂眸闭眼的,也懒得管曼晴,反正闺女是外人,总会嫁出去的!
“爷爷,这个肮脏的女人,瞒着表哥跟野男人厮混呢!”钟曼晴说道。
钟老爷子看向苏明阮,见她脸上带着淡定,一点儿也不着急,心里明白,这事儿啊,怕是会有反转。
再看钟曼晴,忍不住摇头。
这孙女,忒蠢。
以后就也就能干了没有实权的工作,不然坑死自家人得。
“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啊,阮阮不是在京大读书,她怎么有时间出来!”钟二舅站起来,终于有了开口机会。
竟然拿着照片诬陷人。
他还以为曼晴说外甥媳妇儿得了不干不净的病了。
照片上外甥媳妇儿穿的衣服以及上头的男人,侯文强穿着,就跟见他那日一样的。
那日外甥媳妇儿把侯文强带到他工作地方就早早回了京大那边,他跟侯文强一起喝酒,喝了一晚上呢。
“这是上上周六,她休息日出去混野男人的,从这个茶馆出去后就跟野男人厮混了,我朋友亲眼看见的。”钟曼晴不假思索说道。
“上上周六,你确定?”钟二舅问。
钟曼晴用力点头!
钟二舅乐呵呵站起来,他指了指照片上的太阳:“曼晴侄女啊,你被人骗了吧!
你看照片上太阳的位置,应该是晌午吧,从茶馆装潢以及误入照片的人可以猜出来茶馆是东城老茶馆,那天下午一点阮阮带着这男人跟我谈生意,从茶馆到我那建设局,最快也得五十多分钟,所以,他们什么时候乱搞的……”
钟曼晴一愣!
二舅这话什么意思?
曼晴说了,苏明阮乱搞才有脏病的。
或许是曼晴记错时间了吧。
她见家里人都盯着她,那乡巴佬仿佛看好戏一般,她心里火气扩张。
忍不住说道:“她有脏病!那什么艾滋,恶心死人了,爷爷您可得管管表哥,不能被这样的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