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骥北来到霍家时,正好赶上早上吃饭。
林秀珠没陪着老太太一起用饭,自打上次撕破脸以后,林秀珠也不耐跟这些人继续虚与委蛇。
老太太出院以后,都是胡文德忙前忙后。
甚至连端屎端尿这种事情都包揽了。
明明裴家有专业护理的人员跟佣人,但是胡文德偏偏自己凑过来想要做些什么。
裴老太太瞧着胡文德这些作为,心里已经偏的没影了。老二家的指望不住。
她差点被老二给气成半身不遂,从医院回来。老二媳妇儿也不伺候她。
简直就没有规矩。
病号得用清淡的。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胡文德端着碗一勺一勺给老太太喂饭。这才生病几日。圆润白胖的老太太瘦了许多。
原本富裕的脸此刻变成如橘皮一般垂下来,气质也发生极大变化,从一个富态的老人家变成一个看起来阴沉沉的老太太。
周骥北牵着狗,站在客厅外头。
客厅里的胡文德跟裴老太太都看见了他。
胡文德原本还有些疑惑,不懂周骥北今日怎么过来了。
但是看见狗脖子上圈着的手绢。
她猛地哆嗦一下,手里勺子里装着稀罕,哆嗦的一瞬间,勺子里的稀饭落在裴老太太脸上。
老太太气的抽搐。
伸手推开胡文德:“你干什么?”
胡文德连忙从身上摸出一个手绢给老太太擦拭。
一边擦拭一边说:“儿媳妇没见过这么凶的狗,吓、吓到了,娘您别生气。”
她三两下把老太太脸上擦干净,回头看着福宝脖子上围着的手绢,心里闪过浓浓的不安,手绢跟她常用的一样。
她最近落在外面的只有一个。
用来包钱的。
现在手绢落在狗脖子上,周骥北是发现了什么吗?
老太太被弄了一脸脏,心里火气对胡文德发不出,视线落在周骥北跟周骥北牵着的狗身上,对着周骥北呵斥:“你这个不孝子孙,大清早牵着狗过来吓人,就这么想让我个老太太不舒服?
你们二房没一个好东西。
男的把我气到医院,女的连照顾都不来照顾,小的牵狗过来吓人,成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您想多了。”周骥北开口。
他来这里跟老太太没关系。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福宝的脑袋:“去闻闻是这个人不?”
他话落,松开手里的牵引绳。
福宝嗖的一下从门口窜到饭桌上,猛地朝着胡文德扑过去,对着胡文德一阵猛嗅。
胡文德伸手要推开福宝。
然而福宝被灵泉水滋养过。身上的肌肉都是紧致的,力气要比胡文德这种富太太要大很多。
胡文德心脏怦怦跳,她害怕了,她觉得周骥北要放狗咬死她。
他怎么敢?
他的前途不要了吗?
胡文德这瞬间呼吸停滞,她似乎看见狗嘴里流淌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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