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看看?是想来偷听吧?
秦凝懒得去戳穿她,只淡淡的笑了笑:“哦,婶婶。”
便再也没有一句多的话,去推了自行车,走了。
自从新年那场闹剧之后,现在秦凝来,都不去任东升家那边了,特意的晾着房秀娟几个。
刚开始,房秀娟还摆着长辈的谱,秦凝不过去,她也当没看见秦凝。
可哪里架得住秦凝时常带好东西来的诱惑啊,前一次,房秀娟见才四月份,秦凝就和任贵均在吃西瓜,她就教唆着任雪君出来,站到任贵均那边门口喊爷爷。
任贵均年纪大了,做不出来当没看见,就给了任雪君一块西瓜,但秦凝,依然没有出声过。
接下来几次,秦凝一来,房秀娟就让任雪君出来喊她姐姐。
秦凝淡淡的应着,却从不再给东西,但要是任贵均给,她也从不阻拦。
可是,她也不再多给任贵均留东西,宁可自己来的勤些,三天五天的带菜带吃的来,等任贵均吃完,她就走了。
这可把房秀娟给心痒的啊,好些好吃的啊,能看见,可就是吃不着,几次以后,房秀娟便自己主动的来和秦凝打招呼了。
秦凝就淡淡的给她一个笑脸,也不多说,礼节不少就是了,要再想别的,可是再没有的了。
渐渐的,任贵均说,房秀娟也会偶尔的盛一个素菜过来,讨好一下,但也不过这样了,别的事,是再不肯帮忙的。
秦凝叹气,这种人,永远都是伸手派,看来是改不了的了。
秦凝不打算再理她了。
秦凝径自回家,到家时候,正好的地里放工了,一群人扛着锄头走在一条横路上,嘻嘻哈哈的说笑。
秦凝就看见三麻娘子扯住秦阿南的袖子,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秦阿南垂着头笑着,夕阳照着她的脸,她扯开的嘴角像是荷塘里新生的菱,闪着水漾袅袅的光芒。
秦凝竟然一下子想到了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秦凝不禁也笑了笑,等他们转到了直路上,她自行车骑过去按铃,“叮铃玲”,两人回头,秦阿南就愉快的喊:“囡,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迟?”
秦凝没先答话,她看看一旁的三麻娘子,说:“三阿婆,今晚到我家吃饭,我有事寻你哩。”
三麻娘子向四周看看,等一起收工的人走开了,才白她一眼:
“寻我做什么?你哦,到底教了你娘什么?你娘说,那个事情要等你这个皇后娘娘下圣旨呢!”
秦凝笑:“我下什么圣旨,我就算是皇后娘娘,我也得听我们家皇太后的,好了,你来就是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姆妈,来,皇太后上车,我载你回家。”
秦阿南就捂住嘴,笑着,坐上秦凝的自行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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