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凝,你别走,你还没说去医院的钱谁出呢,你就作主送医院?”
秦凝气得,真是差点就破口大骂。
但,任贵均那么隐忍,努力想要维持这段勉强的父子情,她不能不顾及着老人啊,况且现在也不知道老人什么情况呢,要是在这个时候和任东升闹的太僵,老人病中看见了,不又是糟心?
秦凝忍了又忍,回头冷冷的说:
“你放心!谁让我们不是和你一样,处处计较的呢?如今看病要紧,我先垫着,回头,让舅公跟你,好好算算!哼!”
秦凝把自行车骑的飞快,一来是急的,同时也是气的。
她一边骑着,忽然有点明白任阿山的心境了。
唉,这任东升的为人处事,未免让人心寒了些,任阿山在远方,自己还要照顾瘫痪的婆婆,无暇分身,只好隐忍着。
可任阿山心里对任东升肯定不满的不得了,那她说话做事,也会把埋怨露出来。可任贵均每次去信又报喜不报忧的,任阿山也不好过多的在回信里说任东升的不是。
这种双方面的猜忌积压着,逐渐的,她就形成了对老家这边什么都猜忌、什么都担心的想法,而任东升,也觉得任阿山对他有偏见有隔阂,怎么也亲热不起来。
天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家事。
天下最难看清的,就是人心。
那家事再用上几分刻薄的人心,这家庭关系就复杂了。
按理,她不过是任贵均名义上的外甥孙女,血缘上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她大可不必去趟这浑水;
一个人要推卸责任是多么容易的事,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可老人对她真是不错,主要是她这身子在秦达家的时候就对她不错,总是笑盈盈的,满眼慈爱,说一两句当她是个人的暖心。
这对受尽白眼的秦月珍来说,是多么宝贵,没过过苦日子的人不会懂,同时,对只和外婆相依为命过日子的秦凝来说是多么宝贵,生在蜜罐子里的人也不会懂。
她,总不能为了任东升一家的小心眼,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置老人的生死于不顾啊。
罢了,先把老人安置好再说吧!
现在也不知道老人什么情况,乡下卫生院就是个大点的赤脚医生诊所,设施不完备,只能把老人往县城医院送了,可现在又不是随时能叫救护车、预约滴滴的年代,还是晚上,只能走关系借个汽车了。
借汽车这种事,秦凝自然先想到了赵进明。
她骑车到赵进明家一通说,赵进明这点倒是真的不错,立刻就带秦凝去找了人、开他们大队的办公室,借了个电话,给城里的钱师傅打电话。
两人在电话里面叽里咕噜一通说,赵进明气咻咻的挂了电话,和秦凝说:
“哼!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自从我现在用了小季,他就更是推三阻四的!车子又不是他的,招待所我可是下了大力气打点的,他倒好,说这会儿车子不在,他不好开过来!干女儿,我可真想自己买一辆汽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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