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九和燕秋尔做好最后的安排,皇帝便下令封城,同时召燕秋尔入宫。
“草民燕秋尔/燕新堂/千无,叩见陛下。”
“起吧。”皇帝虚手一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秋尔,问道,“你就是名满常安的燕五郎?”
燕秋尔微微躬身,回答道:“回禀陛下,名满常安不敢当,但草民正是那个燕五郎,燕秋尔。”
“嗯,我常听齐鸣提起你,那个榆木脑袋可是甚少在朕耳边夸奖谁。”皇帝笑容满面地看着燕秋尔,暗暗将燕秋尔与燕生放在一起作比较。
燕秋尔拱手一拜,道:“草民不才,承蒙齐大夫看得起。”
“能让齐鸣看得起的,必定都是人才。来,你与朕说说,朕这大殿之上少了些什么?”
闻言燕秋尔眼角一跳,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在两侧的人群中看到了齐鸣,看到了秦九,看到了林谦,看到了燕寻,还有其他经常出入花月阁的熟客,甚至连左宁都在,可唯独淮安王不在。
可燕秋尔不确定皇帝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这个,于是燕秋尔心念一转,道:“回禀陛下,草民瞧着陛下这大殿气派威严、金碧辉煌,其中装饰摆设比草民平生所见之殿堂只多不少,可就坐于殿中的人数倒是少了些,让这辉煌显得有几分寂寥。”
皇帝听后拍着椅子的扶手哈哈大笑,指着燕秋尔道:“滑头!与那燕生一样是个滑头!三句话里两句废话,唯一的一句真话还藏着掖着。就这么怕死?”
“怕死。”燕秋尔毫不犹豫地承认道,“草民只有这一条命,除了草民自己分外珍惜,草民的亲人们也是十分看重,丢了命了结此生事小,让亲人为了无谓的事情悲痛是为不孝不义。”
皇帝赞许地点点头,道;“嗯,言之有理。朕听说,是你与九皇子说那病会死人,还会传染的?”
“正是草民。”
“你懂医术?”
燕秋尔毫不畏惧地摇头,道:“草民不懂。只是草民自认字起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曾见到过相关记载,只是事出突然,草民也有些慌乱,记得不真切,也不敢妄自断言,只能采取稳妥的行动。事后已与精通医术的朋友研讨过,只是至今未有定论,还请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你比朕那些成天出入平康坊却丝毫没留意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的大臣们要做得好得多!”皇帝气愤地在面前得桌子上猛拍一下,而后缓了缓气,才继续说道,“既然是你知道的病症,又有精通医术之人共同讨论,为何没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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