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那孩子,会任人摆布的事情多半都是他不在意的,因为不在意,所以怎样都可以,有别人替他决定,他还觉得省事呢!可若是当真入了他心里的事儿,那便是谁都别想指手画脚。
只是老身对那臭小子的怨气可是散不去了!在老身有生之年,他就任凭老身折腾吧!老身连儿子都让给他了,他还不让老身撒撒火了?
说起来,秋尔还没来信儿?”
燕浮生摇摇头。
燕老夫人叹一口气,道:“这才四日,看样子他们是既没有做完剩余物资的清点,也没有想出解决麻烦的法子啊。”
听燕老夫人这样说,燕浮生心中一紧,担忧更甚。
外边突然响起马蹄声,燕老夫人与燕浮生对视一眼,便一道出门。
这个时候响起的马蹄声,多半预示着不好的事情。
果然,两个人一出门就瞧见一支军队由东北方而来,领头的人身穿黑甲,一身凌厉之气。
三座帐篷里的燕家人听到这马蹄声纷纷出来一探究竟,这一看便知大事不妙。
“梁成,看得清打头那人是谁吗?”燕老夫人看不清由远及近的一群人,便向刚走到她身旁的梁成问道。
梁成一脸严肃道:“回老夫人的话,领头的那人正是淮安王。”
“淮安王?”燕老夫人眯起眼睛,“就是那个总与秋尔和九皇子他们作对的人?”
可不是作对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想着与燕老夫人解释那么多也没什么用,梁成便点头说了声是。
“嗯……梁成啊,九皇子那天离开时是不是给了你一个牌子?”
梁成一愣,道:“瞒不过老夫人,不过那并不是留给我的,而是给三娘子的,是太子的令牌。”
“嗯……”应了这一声之后,燕老夫人便没了动静,只是抓住了燕浮生的手腕,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城下何人?!”守城的将士们一见淮安王领军前来,立刻乱了套。
淮安王只是向城墙上方瞄了一眼,没有回答,只微微抬了抬手。
跟在淮安王身后的是伪装成某一位将军的前面,见淮安王抬起手,千面便扬声喝道:“准备!”
千面的话音一落,就有人将几辆投石车推到城门前去了。
淮安王也打马行至城门前,默默地摘下了头盔。
“淮安王?”城墙上的众将士一愣,继而大惊,“请问淮安王此举是何用意?淮安王调集军队可有陛下手谕?!”
淮安王扬声答道:“本王奉陛下密令,若常安城封城四日后依旧没有救治疫病之法,便放货焚城以防止疫病扩散。本王虽深感痛心,可若疫病蔓延至常安城意外的地方,必将生灵涂炭。”
淮安王此话一出,城墙上的将士们立刻惊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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