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燕生话音刚落,齐渊还没来及斥责燕生,燕秋尔就先开了口,还扭头狠瞪了燕生一眼,而后对众管事们俯首道,“是秋尔扰了诸位的正事,请诸位海涵,秋尔这就离开。”说着,燕秋尔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燕生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无需再呆在这里,不然只会引起这些管事们更大的反感而已。
燕生又怎会轻易放燕秋尔走?燕生今日的主要目的确实是将燕秋尔介绍给这些虽不姓燕却深得他信任的燕家人,可如果只让这些人见到燕秋尔的人,却没见到他的能力,那他们过后得把燕秋尔说成什么样儿?燕生已经可以预料到那肯定不是什么有利于燕秋尔的言论。
于是燕生眼疾手快地抓住燕秋尔的袖子,道:“你坐下,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燕秋尔只得重新坐下,蹙眉看着燕生。
“方才刚好说到骆家的酒。”
一听说是与骆家有关的事情,燕秋尔便稳稳地坐下了,正了脸色道:“方才在洛河边儿上,三郎君也瞧见了骆家的船队。”
燕生与燕秋尔如此迅速地进入了公务模式,以至于其他管事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燕秋尔口中的“三郎君”指的是谁,倒是袁旭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立刻开口道:“属下记得负责与援助商贾们联络的人便是三郎君吧?三郎君可有说些什么?”
“三郎君说他先前与骆家联络的时候,就已经嘱咐过他们要晚些再来,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在酒水中做手脚,破坏了商联会。”
已经得了提醒,却还故意为之?燕生微微蹙眉,而后说道:“也就是说要么是骆家已经心怀不轨,要么就是骆家逢变。”
“我认为是骆家逢变。”燕秋尔嘴角一扬,十分笃定地说道。
“为何?”不仅是燕生,终于跟上节奏的一众管事也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胸有成竹的燕秋尔。
燕秋尔转头看着燕生,笑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先前与那骆时一起饮酒的情形?”
“自是记得。”可有什么不对吗?
燕秋尔白了燕生一眼,而后道:“这座府宅被商贾私下里称作是‘帝府’,说明燕家在他们心中有如帝王一般,凭骆家的地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帝王左膀右臂的服侍吗?今日在那酒肆,骆时与他的那个随从是直接跟着我二人进入包厢的,将酒菜端进屋的人是唐管事,当时骆时与他的随从皆未表露出丝毫的惶恐,那随从还理所当然地侧身为唐管事让路,之后为骆时斟酒的也是唐管事。”
燕秋尔的话说得有头没尾的,可在座之人却都明白燕秋尔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齐渊重新审视了一下燕秋尔,沉声说道:“燕家虽被人奉为帝王,却从未摆出帝王之资,主君更是谦逊有礼,你所言之事并不能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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