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是。”名叫泄归泥的草原将领看了看旁边不远的汉人督骑,便是改了口,他身形算不上高大,但他曾是鲜卑大人扶韩罗的儿子,父亲被轲比能杀后,只得归顺,后来锁奴杀了轲比能,他帮忙压服其余鲜卑贵族。
说话间,营地外面渐渐响起马蹄的轰鸣,远远近近的,数百匹战马的身影踏着碎泥、草屑冲入辕门,首位的黑色大马,雄壮矫健的冲至大帐前,高大挺拔的身形一抖披风,翻下马背大步朝锁奴过去,周围数百骑士齐齐下马,营地里便是轰的一声齐响。
“锁奴见过都督……”
“拜见狼王!!”
锁奴见到身形过来,连忙拱手单膝下跪,身后众将也齐齐跪下大喊了一声。拱手低垂的视线里,覆有甲叶的靴子走入视线里,他抬起头望去时,北地狼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都起来吧,今日过来,就是处理你们带来的丁零人和羯胡,带我过去。”
“是!”众人应了一声,方才起身。
名叫拔陀的鲜卑将领去往营地后方安排了,公孙止与军中的督骑交谈一阵,随后才和锁奴一起过去,脚步缓行,这位气质如山岳的狼王微微侧过脸,“.……两部七千六百多人,你觉得如何处置他们?”
“全凭都督吩咐。”
错开一个肩头的距离,锁奴压低了声音跟在后面。留有短须的嘴角笑了笑,公孙止示意他不用紧张,随后转回头,背负双手继续朝前走。
“你心里有想法,但是不敢说,这是对的,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也比去卑强,这些年你们辽西的鲜卑繁盛了,大多都是你在操心劳力,他心里有嫉妒是很正常,反而你该高兴。”
锁奴低了低头:“是。”
脚步跨过后营的辕门关卡,公孙止打量了几下守卫的鲜卑士兵,帮他们理了理腰间的兵器,话语亦如往常的在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坐错了、站错了,就全乱了,后果是什么,谁也说不清,冀州要打仗,我们就要肃清后方,今年要把辽东敲碎,到时候还需要你辽西鲜卑出力。”
“是。”
其实公孙止的话里,锁奴自然听的出来里面带着敲打自己的意味,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不要做出格的举动,毕竟大部分鲜卑百姓、贵族都被安置歠仇水附近作为人质,真要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后果确实让他难以承受。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入后营。
哀嚎、哭泣的声音钻入耳朵,巨大的校场上,黑压压一片人影或跪伏,或捆缚躺在地上,泥到处都有血的痕迹,边缘的地方,还有几句裸露的女子尸体,几名鲜卑士兵正在拔陀喝斥下系上裤子。
锁奴皱了皱眉时,大步而行的公孙止声音冷漠的传来:“把那几人杀了,吊在旗杆上。”随后,转身走到校场的高台上,李恪和典韦提着兵器左右跟上,其余狼骑持刀持弓守住木阶,或将高台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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