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穿的衣服十分奇怪,这么热的天却穿了个黑色的呢子外套,头发挺长,到肩膀,瞅着30来岁的模样,虽然比较邋遢,倒也算是干净。
“你好需要点什么”,我放下可乐和煎饼就迎了过去。
“我不买东西,我过来告诉你个事”,只见这男的一边打量着清风阁里的摆设,一边跟我说话,眼睛完全不看我,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告诉我事?你是卖保险的还是推销什么的,不用了我们不需要”
“你才卖保险的呢”,说话的功夫他饶过我,走到我的桌子牵头,拿起我的可乐就喝了一口,然后吧唧吧唧嘴。
“哎……你谁啊,你是来捣乱的吧”,我见他如此不礼貌,也难免心里有点不高兴,这人见我有了情绪,放下可乐转过身来看着我。
“哥们,你呀,也别有情绪,我就是过来给你带个话,人呢,已经投胎了,你啊,就放心吧,啊”,说完他看着我的煎饼果子,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我草,你谁啊我让你吃了么,谁投胎了,和我有毛线关系啊”,我一把就抢过煎饼果子。
“尚宝玉投胎了啊,你不认识么”
“尚宝玉?我还贾宝玉呢,不认识不认识,不买东西就走吧,我们这还做生意呢”,说着我就要下逐客令。
“不对啊……”,他低头拿出一个小本仔细翻了几页。
“你不是戴雨么”
“对啊,是我啊,你认识我?”
“那没毛病,我是上头派过来的,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随即从冰箱又拿出一罐可乐递过去。
“等会等会,哥们,咱们捋一捋,有点乱,你说的尚宝玉,是被人卸吧成20多块的那个人吧,就前几天刚挖出来的那个”
“对呀,我的天,你才想起来啊,没几天儿的事你就给忘了”,他一脸不屑地又拿起了我的可乐。
“那你是谁啊”,我心里有点琢磨过味来了,合着这是那边派过来的。
“这,我也不知道你这头怎么叫我”,他拿着可乐摇了摇头。
“你给我找个笔吧,我给你画出来也行”,听他这么说,我就拿着笔和纸摆在桌子上,他拿起了笔想了一会,刷刷刷点什么,然后突然站起来。
“哎呀……太费劲了不画了,我就是来告诉你,尚宝玉投胎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那个‘上头’,非要知会我一声啊”,说道这,这次还他一脸迷茫了。
“这是规矩啊……感情你还不知道规矩呢哥们”,说完话他退后了两布,仔细打量着我,我也仔细打量着他,紧接着他恍然大悟。
“啊,我算知道了,你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你却不知道我知道你本来应该知道的,所以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什么tm乱七八糟的,你赶紧说清楚点哥们”,我听着他像绕口令一样在这跟我饶舌,有点不耐烦了,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行了。
“行了,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你知道,你得自己悟,我走了,回头见”,说着这长发哥们回头就出了清风阁的门向右边拐去,我愣了一会,突然反映过来,急忙三步两步就追出去,去发现马路上早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土豆,看见刚才长头发那哥们去哪了么”
“哪有长头发哥们啊,刚才进屋的分明是一个女的,转一圈不就走了么,还说咱家衣服不够新潮”
听土豆这么说我算彻底明白了,合着这小子真是下头派来的人呢,也就是阴差,但是,这尚大哥投胎,为什么要告诉我一声呢,他说这是规矩,这规矩和我又有半毛钱关系呢?
在一点,就是他刚才说那么一大套什么‘知道不知道我知道之类的话’,这是跟我玩绕口令呢还是另有它意?此外,这根老师说的那句:“我算是提前去了了一趟报道”有没有啥联系,接着我就越想越头疼。
“哎,不想了,爱咋咋地吧”,我直接坐在电脑前头开始玩起了游戏,可是完了一会,心里依旧是感觉不太稳妥,便点了一支烟抽了三口,叫上了老师。
“老师,今天来了个人”,我紧紧皱着眉头抽烟问道。
“我知道”,老师显得十分的气定神闲。
“这人说尚大哥已经投胎了”
“我知道”
“……这小子还说他是上头派来告诉我的”
“……你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就不说点别的了你,我也知道!你光知道,你能不能解释解释啊”,我鸡头白脸地问道。
“告诉过你,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明了一切了,你现在只要静心修行,多积德善缘就行了”,得了,这趟叫他上来等于没叫,问了也等于没问。
“行了,没事了,您走吧”
“小子,不该问的就别tm问,嘴这么欠呢,再问就削你”,骂完老师就离去,我十分郁闷地坐在电脑牵头。
“抽什么疯”,我在心里抱怨着,当我一抬头,发现刚才游戏忘了暂停,显示器上两个很大的‘失败’停在那里。
“玩个游戏也玩不好,郁闷”,我关掉游戏打算收拾收拾桌子,却看见刚才那个长头发小子用过的纸和笔,拿起来一看,这小子的画工,给老刘工厂的小黑子一支笔,画的都他娘的比他好,纸上寥寥草草画着三个小人,反正大概是三个小人,两边的小人搀扶着中间的小人,反正雨哥的理解能力,只能这么理解了,我只想说,画的实在是太tm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