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在山下修一栋别院,方便你办事。钱逸群道,“每个工人该如何分配香火点数你看着办,别太严苛,也别太大方。”
“师父,若是那些游侠儿不会干活,或者那些工人不想要香火,这该如何是好?”杨爱问道。
“你个傻丫头,让那些豪强游侠出钱雇人就行了。香火算在雇主头上。”钱逸群笑道。
杨爱一点就透,而且举一反三,非但将修建别院的任务发布出去,还将收集银两、香烛、黄纸之类的任务一并发布。虽然都是一点两点的小任务,前来揭榜的人却也不少。
至于钱逸群最为关注的“将岸”这消息,玉清坛直接给出了两千香火点。只要查知确凿,就付全额。但若是只言片语的消息,就只给一半,乃至更低。
见识过杨爱那个锦囊乾坤袋的人不少,谁不想自己也拿一个?这任务一经发布,整个山海关的读书人都跑去收罗县志,寻找可能埋藏在故纸堆里的消息了。
山海关总兵府、辽东巡抚衙门前涌动的人流终于趋于平缓,该领任务的人大多已经领了,现在就在等他们的反馈。
孙承宗由衷感叹道门的威力巨大,人才兴旺。想想自己的兵家传承,至今连个衣钵传人都找不到。他本来很看好洪承畴,可惜此人在延绥杀气过重,甚至杀俘。
虽然洪承畴给北京的解释很有说服力:这些乱贼投降果断,吃饱了饭就可以翻脸再反,不杀降不足以镇地方。
但是,杀降终究是兵家大忌,背上了这层污点,孙承宗是绝对不肯将兵家法脉交给洪承畴的。至于曹文诏、祖大寿、满桂,都是一时名将,要说承祧法脉却又有些过于轻率。
一念及此·孙承宗不免又叹了口气。
“父亲,又有什么操心的事?”孙钥在一旁问道。他从北京赶来山海关只有三天,却已经有了一百点香火。用这官二代的话来说,只是舍得花钱而且下手较快罢了。
孙承宗没有理会儿:“巡抚那边·有什么说法?”
“的确有人带回了北边的汉民,但好像在手段上不是很······仁义。”孙钥想了想,方才找到这么个词。
“仁义?呵呵,你觉得这厚道人可有慈悲心么?”孙承宗笑问道。
“厚道人行事,”孙钥想了想,“有些果敢狠辣。”
“那就是了,”孙承宗道·“他这一手不是为大明博取人心,而是要釜底抽薪。建虏都是游牧之民,不善耕种。然而自从努尔哈赤立国以来,建虏就已经无法像曾经那样只靠打猎、捕鱼为生了。只要将善于耕种的汉民抽走……”
“建虏就自乱了!”孙钥兴奋起来,旋即沉默下去,道:“若是他们不肯走,便宁可杀掉么?”
孙承宗靠在椅背上,仰头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道:唉,慈不掌兵,我诸之中只有老五钥儿有攻伐之志·却是个妇人之仁的废材,难继我衣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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