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派系亲疏,在曾白头还一无所有籍籍无名的时候,金泰盛找她合作,肯定了她的实力,并且还推荐她上了目前的这个节目组,所以她理所应当要站在金泰盛他们那一边,对于一些自己不太了解的事情,多问问金泰盛的意见总不会错。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很难做到两面讨好的,曾白头在挺多年以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你要是不站队,人家永远都不会真正把你当成自己那一边的人。
保持中立的话,你或许不会有敌人,但同样也不会有朋友,在这个圈子里,没朋友的话,混得开吗?
结束通话以后,曾白头给金泰盛打过去一个电话。
“……是啊,欧巴,突然接到这样的电话,我应该接受这个工作吗?”
“这个啊,你不是刚刚帮东沄画了一幅非常不错的画像嘛,说不定他们公司也会想着要趁热打铁,找你给他出一个画册呢。”金泰盛说道。
“这样吗?那我是应该拒绝道箐他们那边吗?”曾白头问道。
“不用着急,不是说明天才给回复嘛,我先帮你问问东沄他们那边的意思好了。”金泰盛又道。
“那麻烦你了,泰盛欧巴。”
“不要客气了,那我晚一点再联系你啊。”
“好。”
放下电话,曾白头也没了画画的心思,于是干脆收拾好工具,顺手拿起一本H语练习手册,坐到阳台的沙发上去练习拼读和认字去了。
H语入门并不难,但是要想熟悉到一看到那些文字就要马上知道意思的程度,她还得多做练习才行,曾白头现在是水平还很渣,一句很简单的对话,她都读得磕磕巴巴,每每碰到不认识的字,都要停下来拼拼拼半天。
“唉……真麻烦。”学了不到两个钟头,她便再也没有了任何耐性,把那册子往旁边一丢,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想再动弹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橘黄色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阳台上,曾白头侧身趟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一个仰躺的姿势,将手臂枕在脑后,翘着腿,小声地哼起了小曲儿。
“……”
“西凉川四十单八站,为军的要人我就不要钱。”
“我进相府对父言……打板子、上夹棍,我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难。”
“大嫂不比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
“……”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
“……”
“……这锭银子三两三……做一对少年的夫妻你就过几年。”
“这锭银子我不要,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
唱得正来劲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曾白头一边进屋拿电话,一边还不忘在嘴里哼哼:“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这天下传……”
“喂,欧巴。”打电话的是金泰盛,估计还是为了刚刚曾白头跟他提的那个事。
“白头啊,你唱的那是什么啊?”金泰盛是声音中明显带着笑意。
“噢?”曾白头拿着手机跑阳台上一看,果然就看到金泰盛正在她家楼下站着,旁边还停了一辆车,曾白头看过去的时候,车里的东沄也探到车窗外面,冲她招了招手。
“你们怎么来了?”曾白头诧异道。
“一起出去吃饭吧,白头啊。”金泰盛说道。
“好,稍微等我一下啊。”曾白头说着,连忙进屋换衣服去了,不能让这两号人物在楼下等太久,实在太招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