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料想,周全方才与自己话别,转瞬便携着安芸走向了如此不堪的深渊……
“安芸的品味,委实令人咂舌,这样的场景也能承受,那位老者看上去年纪怕是已逾古稀了吧?”
苏斓言语间满是不解与诧异。
言毕,苏斓紧紧盯着安冉,期待着她的反应,却只见安冉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因为我早已知晓了这件事。”
安冉的语气淡然,仿佛在谈论一件寻常琐事。
“你早知道了?”
苏斓的眼眸骤然睁大,如两颗圆润的黑珍珠,“这是何时的瓜?安芸这样的劲爆消息,你竟半点口风也不漏给我?”
“那位被称作周全的,实际上是苏红玉的干爹。”
安冉的解释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苏斓闻此,急忙捂住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什么情况?那他岂不是成了安芸的干爷爷?”
这一层关系的揭露,让安芸的行为在众人眼中从离经叛道升级为了匪夷所思。
“对于此事,安振山和苏红玉是否知情?”
苏斓追问道。
安冉轻轻点了点头:“他们不仅知情,更是幕后推手。”
这个回答让苏斓一时无言,只觉心底五味杂陈。
“天哪,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八卦,世间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苏斓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
“你快详细告诉我,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曲折?”
苏斓迫切地想知道一切。
安冉便将来龙去脉简要叙述了一遍,听罢,苏斓只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安芸这是何等糊涂,遭人欺侮不去报警也就罢了,居然还主动与那老人纠葛在一起,难道金钱真能使人舍弃一切尊严?”
苏斓的质问中充满了不解。
安冉轻轻摇头:“人各有志,我们无权评断他人,唯有保证自身不堕入同样的泥沼。”
苏斓深以为然,点头赞同:“确实,我们自不会沦为金钱的奴隶,更何况,以这种方式获得的财富,又怎能心安理得?实在令人无语。”
苏斓虽感厌恶,但想到安芸显然不愿此事公之于众,而她手中恰好握有证据,不禁暗自得意,料想日后安芸再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此时,苏斓立于洗手间门外,脑海中仍翻腾着方才的惊人消息。
安冉则趁机进入洗手间,简单冲洗一番,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正当苏斓欲前往化妆间时,安冉一把拽住了她:“秀已落幕,评审结果应当揭晓了,你不想知道自己排名几何?”
苏斓恍然大悟:“对呀!我这就去看看,你在休息室等我。”
安冉应声允诺,刻意在外逗留片刻,深呼吸数次,方踏入化妆间。
室内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燕应缕的气息,他已离去,仅在化妆台上留下一张烫金名片,上面镌刻的“燕应缕”二字沉稳而威严。
名片下,一串钢笔新书的数字静静躺着,墨迹未干,显然是燕应缕方才特意留下的私人联系方式。
知悉此号码者寥寥无几,安冉遂将名片小心翼翼地收入包中。
这时,她忽忆起手机遗落在抽屉里,取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苏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