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燕德奕的内心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沉声道:“我会去,但目前有急事待处理,请你务必转达给父亲,燕德奕绝不做逃兵。”
黑衣人面色凝重,不容置疑地回复:“董事长的命令是即刻相见,少爷。”
燕德奕本就因顾依枚之事心情烦乱,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不禁高声咆哮:“我的话难道需要重复吗?”
不等他再多言,黑衣人们已行动起来,一边礼貌地架着他前行,一边歉意满满地说:“得罪了,少爷。”
就这样,在几乎近似绑架的状态下,燕德奕被“护送”到了公司。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些尚未散去的老股东们,他们一见到燕德奕,立刻像炸开了锅,各种疑问、指责接踵而至。
“斯年,听说你把股份转让了?”
“斯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股东为何半点风声都没得到,你这糊涂啊!”
面对这些夹杂着惊讶与不满的质问,原本就心乱如麻的燕德奕更显慌乱,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自以为掩藏得天衣无缝,这些消息又是如何不胫而走?
“董事长正和一个女人在会议室里,估计已经气得不行了,你赶紧去吧。”
那人补充道。
“哪个女人,哪来的女人?”
燕德奕未曾料到,自己的秘密这么快就被揭开。
他加快脚步冲进会议室,只见薄沧海与安冉正相对而坐。
每当老爷子动怒,那种压迫感总会让他感到畏惧,心惊胆战。
而此时,老爷子的愤怒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怒火几乎要溢出体外,比起以往挥鞭抽打时更为激烈。
反观安冉,竟显得异常镇定,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小酌,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她毫不在意。
“爸……”燕德奕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不安。
薄沧海的目光锐利如剑,似乎要将一切燃烧殆尽,让燕德奕不寒而栗:“孽障,你……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啪!”
话音未落,薄沧海的手掌已狠狠扇在燕德奕脸上,力度之大让毫无防备的他踉跄后退,头部重重撞在了玻璃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变故让围观的股东们心惊肉跳,深知董事长震怒,无人敢轻易靠近。
“爸,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燕德奕慌忙跪倒在地,祈求原谅。
薄沧海怒气未消,一脚狠踢而出。
与之前的鞭笞不同,这次薄沧海没有丝毫保留,全力以赴。
这一脚之重,几乎让燕德奕五脏俱裂,他艰难爬起,重新跪好,姿势更加卑微敬畏。
“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燕德奕紧紧抱住薄沧海的腿,试图安抚这位盛怒中的长辈。
薄沧海又怎能不生气?安冉如今握有的筹码之多,显然早有预谋。
这场婚事,今日看来是难保了。
深呼吸数次,薄沧海在连番发泄后,终于开口问道:“网上的消息也是真的吗?”
“我也不清楚,爸。我还没去看顾依枚,但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我会遵从您的意愿,娶安冉便是。”
如今的燕德奕愿意接受与安冉的婚事,只因一旦安冉成为薄家人,即便她不愿归还股份,财富终归还是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