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吴老看见被搀扶进来的白孤时,他脸上的不悦瞬间散去,连忙起身问道:“小白这是怎么了?”
小岍道:“白公子刚刚去到病房看望白小姐,气急攻心之下,便有些走不动路,说不清话了。”
吴老点点头,叫人去搬来一张太师椅,让白孤先坐着。然后吴老让小岍去给白孤泡一杯宁神降火的茶水,自己则是拿出一颗丹药,说是可以安定心神的,叫白孤吃下去。
白孤吃下那颗丹药,又喝了几口茶水,气息渐渐缓下来了,喉咙也感觉顺畅许多。
白孤看了一眼吴老,刚想开口的时候,便看见有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吴老身边。
八成是小岍说的那位对于暗疾有所研究的贵客吧?
白孤心里默默想着,脸上扯出一个微笑,向那位紫袍男子点头致意。
说不定他能够出手解决小小的暗疾呢!
况且伸手不打笑脸人,多个笑容又不会少自己身上一块肉。
紫袍男子见状,笑了笑,也是轻轻点头,算是回礼。
白孤急切地开口问道:“吴老,小小的暗疾怎么会爆发得怎么突然?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吴老有些无奈地指了指桌上那十几本古籍,“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翻阅了许多古籍,还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好喊来江先生一起来商讨病情了。”
吴老突然想起还没有介绍双方身份。
他指了指紫袍男子,“江风眠,算是半个医师,对一些疑难杂症、奇闻怪事颇有研究。”又指了指白孤,“白孤,就是刚刚咱们在讨论病情的那位病人的哥哥,先前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如今也算是我的贵客。”
紫袍男子,也就是江风眠,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白孤,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白小友,幸会幸会。”
白孤刚想起身回礼,没成想腿一软,坐了回去。他挠了挠头,尴尬一笑,连忙扶着椅子重新起身,有样学样地拱手道:“见过江先生。”
江风眠微笑着点头,心中对白孤的好感多了几分。
少年教养还不错,祖上涵养应该不差。
吴老微微颔首道:“如今小小的暗疾来势汹涌,如洪水溃堤,大雪崩山。而且病根深藏不知何处,病原错综复杂,找不到丝毫头绪。我也只能是施针护住她的几处大脉要穴,辅以药物,保下她的命。”
白孤有些茫然,“小小以前没这样过啊。”
吴老摇了摇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的。你可以理解为,小小体内就是一座雪山,一道堤坝。每一次爆发暗疾,就是在雪山上下一场大雪,堤坝上多增一道裂缝。日积月累,就是为日后的某一个时刻爆发而积势。”
江风眠补充道:“很不巧,现在就是那个爆发的时刻。像这种溃堤雪崩之势,实在是难以招架。非要强行对抗的话,很容易就会把……小小的身体整崩。”
吴老看了江风眠一眼。
江风眠连忙道:“依照吴老的医术,自然是没有这种顾虑。只是现在找不到病原病根,无从下手罢了。”
白孤有些急切,“那小小的暗疾岂不是没办法治了?”
吴老轻轻抚着下巴的白胡子,“不一定,现在与江先生已经商讨出一个方法,能够探查出小小的病灶何在。只不过,还差一味药。”
白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