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斗拿出烟递给三人,又拿出打火机要给他们点上,陶学虎摆摆手,“别客气,自己来。”
温玉军也笑着说,“大家不是外人,自己来。”
四人人开始吞云吐雾,一会功夫,包间里烟雾弥漫,文光斗起身,把窗子拉开。
程英杰也拿起酒杯,“我兄弟敬了一瓶,我也敬一瓶。”温玉军和陶学虎嘻嘻哈哈,看来胃里有量,心里不慌。
四个人边喝边聊,氛围很是融洽,很快四瓶啤酒干了出来。
程英杰点上一支烟,说道,“人老了,喝点酒就胀,出去放放水。小文,陪我去一趟?”
文光斗说道,“好。”两人走到院子里的厕所里,程英杰说道,“小文,你来后没有得罪过小翟吧?”
文光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程哥,”他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与翟顺杰的接触过程,“我挺尊敬他啊,程哥,我刚来,有什么事你得多指点。”
程英杰说道,“小翟说,你是大学生,看不起人,看人往外拿烟,见领导上好烟,见一般干部拿普通烟,也不打扫办公室,等着他打扫完李镇办公室后再打扫,板着脸也没个好面孔,”他吸了一口烟,“小文,你别小看这些小事,领导的看法都是一点一滴积累的。”
文光斗叫起屈来,“程哥,我兜里就一包烟,领导来了我是敬过烟,但有时有人来,我忙起来忘了敬烟也是有的,打扫卫生,有时他来得早,或是晚上晚走打扫完李镇办公室,早上看我在打扫卫生间,他就收拾一下办公室,我也没有等他打扫的意思,我板着脸吗,这我倒没意识到。”他摸了一下脸。
程英杰舒服地把尿撒出来,提上裤子,“领导的印象就是从这些小事积累起来的,十一上班后,你有的要改,没有的要注意,有机会我也会替你说说,不过,也不能让他老这么说你,他来办公室比你早,人头也比你熟,这样对你不好。”
“我知道程哥是为我好,要不也不会跟我说这些,谢谢你了,程哥。”文光斗真诚地说。
回到包间,每个人又都互敬了几杯,这俗称“单挑”,就是每个人领完酒后,再与在座的每个人喝一杯。四人的酒量都不差,这场酒没个人都喝得很舒服。
喝完后,文光斗要抢着付钱,程英杰有些不高兴,“哥哥一顿饭还是付得起。”
温玉军在一旁也说道,“让程哥付,以后有的是机会。”文光斗只好作罢。
从农家饭出来,程英杰开车把文光斗送到五姐住的小区门前就走了。
文光斗边走边想,“平时翟顺杰只是心中有事,脸上容易看出,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在背后这样说我,如果不是程英杰,我还蒙在鼓里,看来必须尽快扩大交往面,这样信息也能灵通起来,也能替自己辩护,不让他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想,“自己是不是真有这些毛病,如果有,自己一定要改,别人对自己的攻击也是促使自己改进的好机会。板脸,自己真的这样吗,以前倒没注意,那么一定要让脸上温和起来,阳光起来,这样与人交往才能让人愉悦,谁也不愿与一个板着脸的人交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