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都是成年人,别太认真。”陈知惠喝得眼角晕红,她摆摆手,拿出白天工作时的知性优雅,“王总回见。”
她刚转头,王匪拉住她。
男人的手掌都这么热吗?这么粗糙有力,当下,她脑子里居然在想这个。
“不想认真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他表情好凶。
陈知惠喜欢知情知趣的男人,温柔懂事最好,王匪完全是跟她喜好相反的类型。
怪她。
“我的错,行了吧。”
认完错,她转头要走。
他还是不松手。
她手都被他捏疼了,男人的力气好大,她细皮嫩肉,经不住他皮糙肉厚。
那晚的印子可是很久才消。
她回头,正红色的口红很衬她,妖娆又不失大方:“你还想跟我睡啊?”
王匪接不上话,从没见过说话这样大胆的女人。
“但是我不想,你活太差。”
“……”
陈知惠甩开他的手走了。
王匪杵在原地,追上去没理由,走又不甘心。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就是不爽她那副没事人的样子。
原本两人只是陈总和王总的关系。
上个月,也是在这家酒吧,陈知惠多喝了几杯,走错了卡座。
她眼皮撩起来,看见对面的他笑了笑:“这不是王总吗?”
王总喝着酒,打量她。
她和平时很不一样,穿得大胆张扬,一举一动很性感风情,像……他没文化,觉得像一朵红艳牡丹,是人间最富贵的花。
可能酒吧的灯太迷人了,或者,陈知惠喝了太多酒,她坐到他身边去,端着他下巴看他:“王总,你长得好对我胃口。”
然后她就亲上去了。
王匪当时也多喝了两杯,但没醉,就是意识有点飘,有点兴奋,所以,酒是个祸害。
陈知惠太会了,他搞不过,等他清醒过来,两人已经在酒店了。
那天晚上,陈知惠并不快乐。
“你会不会啊!”
“……”
第二天早上王匪醒来,酒店的床上就他一个人,还有床头柜上的一叠现金。要不是酒吧里她叫了他两声王总,他都要怀疑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不然怎么会把他当鸭子。
一周后,他们在唐德又见了。陈知惠像个没事人一样,客客气气地叫他王总,眼神不多给一个,只当他是合作方,绝口不提之前的风流韵事。
王匪查过她,她是不婚主义,有个侄子,工作的时候正儿八经,但玩也是真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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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年涉嫌洗钱和财务造假,八月十三号,检察院正式立案侦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杨氏的董事长被刑事拘留的事在商圈和股市传开了,杨氏的风评因此大打折扣,所有项目几乎全部停滞,合作商纷纷落井下石,伴随而来的还有巨额赔款。
杨清池在这时候接了杨康年的位子,小股东们都不服他,毕竟他年纪轻轻,还没有毕业,也没有经验和阅历。
董事会上,无论他说什么,底下都是质疑声,明里暗里地职责他杨家。
直到商领领出现,章复晓也来了,还有另外几个商华国际的高管。
商领领敲门了后,径直进了会议室,所有目光一时间都落在她身上。
“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拿着一份文件,走到杨清池面前,放下文件:“这是你爷爷之前提的合作方案,我们商华国际改了两点,你重新看一下,考虑好了回复我。”
杨清池有些意外,但点了点头:“嗯。”
“那我走了。”
商领领走了几步,回了头,一眼扫过众人:“你们好像很不服我表弟?”
股东们、董事们低头的低头,喝水的喝水。
商领领笑盈盈地留下一句:“不服可以卷铺盖走人哦。”
声音很甜。
话很刺人。
股东和董事们这下都老实了,差点忘了,杨清池还有个独揽商华国际大权的表姐。
所以杨氏不会倒。
调查期间,杨康年不能面见家属,但他身体不适,在医院就诊。方路深给杨清池开了特例,让他在病房见杨康年一面。
见面后,杨康年问的第一句话是:“公司怎么样了?”
杨氏就是他老命。
“已经稳定下来了。”
几天不见,杨清池瘦了,脸部的轮廓更分明了,身上没有了之前那股恣意张扬的朝气,沉稳了,也更沉默了。
他说:“是表姐帮了忙。”
杨康年不意外,猜到了:“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你可以去找她,她虽然讨厌我,但没记恨过你,你们是表姐弟,又都是独生子女,多走动走动也好。”
杨清池只听着,没接话。
“柴秋呢?”
“她已经离开了杨家。”
“股份都还给你了吧?”杨康年听律师说过,但还是要亲自确认。柴秋是他眼睛里的刺,不拔掉他夜不能寐。
“还了。”
杨康年这才总算放心:“我名下的股份也会都转给你,以后你在杨氏有绝对的控股权,公司就是你说了算。你好好经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请教祁董和廖董,他们两位是我一手提上来的,是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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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凌晨三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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