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不用你操心!”右手伸到韩嫣身前,抚上胸前的突起,一面轻轻摩挲,一面道:“还疼不疼?”说完,满意地看着韩嫣的背泛上粉色,耳根一片通红。
“我也没那个精力操心她啊,”韩嫣转移话题,“整日已是忙得脚不沾地了,如今大汉的国土,较高祖时广了一倍,事务日繁,实在不是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的。”
即使排了责任表,实行了逐级责任制,责任到人,他这个丞相还是要最后把关,御史大夫、太尉、丞相同属三公之列,却以丞相为尊,有事还是有知会丞相一声,九卿那里虽然也是对皇帝负责,却也越不过丞相去,丞相事务之多可想而知。
“一旦有所疏漏,便要误事,不如,再加一丞相,分为左右丞,如何?”
刘彻一面抚着掌下光滑的脊背,一面沉思。
“又想退了?”
“是想偷懒了,”承认,“都少有功夫写写字、弹弹琴了。”
“就为了这个想退位?”
笑而不答,只看着眼前人,直把刘彻也看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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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闳的功课更像是素质教育,老师也多,今天轮到庄青翟。韩嫣便被石德拉到一边,有事相商。
确是大事。
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立储之时,这是极其重要的一条标准。刘闳被立为太子,可是他的母亲,仍然是夫人。而皇长子刘据虽然被封为齐王,卫子夫也是夫人的位份。但是王夫人死了,卫夫人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汉家换太子的事情也是有先例的,刘彻的太子位就是顶了他哥哥刘荣的。为了确保刘闳太子位的稳固,请册其母为后似乎是必须的。
然而,还有疑虑,毕竟当年刘荣已是太子的时候,大行请册栗姬为后被诛,而后栗姬、刘荣俱败。现在,石德为刘闳发愁了——请是不请,这是个问题。请册吧,哪怕不发生当年栗姬、刘荣的悲剧,一旦被拒绝,那就等于是向天下宣告刘闳的太子位不稳了。不请,卫子夫活着、刘据活着,卫青看着仍然不倒,这也是刘闳的一大威胁,哪怕卫青现在是刘闳的师傅——学生和外甥,哪个更亲?
于是,趁着刘闳听其他课程的当口,石德跑过去与韩嫣商量。韩嫣听了石德的话,顿了一下,看向石德的眼神有些复杂。
石德道:“陛下自立太子以来,稀近后宫而常居学宫,悉心教导太子,可见陛下对太子抱了很大期望的。然而,太子之母却没有皇后的名份,有些不太稳妥,”回廊上只有石德与韩嫣两人,石德还是四下看了看,“如今陛下春秋正盛,先前虽然病得有些凶险,现在看来仍然身体康健,如不趁着陛下对太子关注之时请立太子之母,若是……等到陛下返身有了新宠,立了新皇后……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刘闳的地位可能会受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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