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妁姑娘。”离开傅明义家之前,狐玉琅拦住了墓幺幺,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蜻蜓胸针。“用这个你可以联系到我,对付荒人的时候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当然,只是单纯想见我,也是欢迎的。”
见墓幺幺没有动弹,他含笑道:“没有定位法符,珊妁姑娘不信的话可以找囚虞上确认一下。”
她接过蜻蜓胸针,放进了储物戒指,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狐玉琅一怔,随即面『色』如常的温柔:“我很好,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她瞥了他一眼,“直觉而已。”
……
原来荒人的背后是弗羽家在『操』控着,换言之,调查荒人就要彻查弗羽家。
作为一个目前正好待在弗羽家老巢的墓幺幺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至于人和……她有些犯了愁。这次作为圣帝特使护卫队来的疏红苑的人手,包括染霜,现在都被弗羽家盯得很紧。而现在夜昙郡当奉事的什么何余,又一身谜题,更不能依靠。
只能孤军奋战不说,问题是去哪里找一个对弗羽家特别了解,又会出卖弗羽家的人作为一个突破口呢?
思来想去一连数日,她也没找到这个合适的人选。
而狐玉琅和傅明义的进展还是挺快的,不得不说傅明义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听狐玉琅总闲着没事通过那蜻蜓胸针传来的消息里说,这些日子,傅明义抓了不少荒人,也的确审出了一些关于这些荒人部署的关键信息,相信不久就能抓到那位哈哈查大人的马脚。
几乎是毫无消息的,最后一场功试突然宣布第二天就要进行了。红昭郡主头天晚上给墓幺幺送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一盒食点,一壶酒。
“这是我们郡主的一片心意——”红昭郡主的贴身侍女先把酒提上来了,“酒呢,叫陈枣脐橙酿。四样点心呢,是一枝白杏糖,鹿角千层酥,萍莲墨竹膏,安椛年糕。”
陈枣脐橙酿,那就是趁早启程呗。
一枝白杏糖,鹿角千层酥,萍莲墨竹膏,安椛年糕——取头一个字,一路平安。
趁早启程,就能一路平安吗?
真是好一份特殊的心意。
墓幺幺面不改『色』的收下了,虽然红昭郡主这些日子和自己关系不错,但是很显然对于至关紧要的利益方面,她是算计的相当清楚:一旦墓幺幺不识好歹突破了她的底线,她红昭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墓幺幺倒是没有料到。她原本以为最后一场功试了,想要她胜出的弗羽王隼一定会来给她多少透『露』一点消息的,但是没想到她等了一夜,也没见到他的影子。
……
次日一早,还是那个高祭台,同样的流程。
一番繁冗的礼节之后,艾长老宣布:“弗羽家的功,不是考量你们的女红绣工,而是考验你们作为一家主母的‘功’。”
他这句话说的很含糊,没有明确的指向。
“我们弗羽家信奉鹰神,所以,你们是否具备一家主母之功德,就交给伟大的鹰神来决断。”随着艾长老慷慨激昂的声音落下,祭坛上开始生杀牲畜,进行古老祭祀。
而在祭台之下的红昭郡主,蔺雀歌,杨约素,墓幺幺四人,分别有人送呈了一份随行符,和一枚储物戒指。
在储物戒指里,放着一个特殊似金非金的巨大球形容器。
“身为弗羽家主母,其子嗣定为弗羽家家主。而我弗羽家历任家主,都有鹰神庇佑,皆有鹰王侍身。”艾长老说话的时候,非常自豪而骄傲地望向了帘帐后面。
帘帐后面,传来一声高亢凶煞的鹰鸣,直破云霄。
不用说,这肯定是弗羽王隼身边的那只黑齿鹰王了。
“随行门的另一边,是齿鹰谷。”艾长老回过头来,“我弗羽家之所以今年招亲,正是因为黑齿鹰王今年终于产卵。鹰王七年一孕,每次孕卵不超过两枚。你们此次的任务,就是去将黑齿鹰王的蛋给带回来。而这枚蛋孵化出的鹰王子嗣,则会陪伴你的子嗣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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