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这时,忽然一声冷笑传来。一个精壮矮小的男人,很不屑地说道。“房竹竿,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那帮瘪三小虾米了。”
“川善将军看来有不同的看法。”弗羽王隼好像并不介意他的不敬。
“总帅!”川善鞠躬行礼道,“我川善虽然比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我就说点别的。算起来,虽然我比房竹竿,哦不,房泽晚了两代到这龙襄军。但是那帮荒人什么德行,我知道的不比房泽少。那帮没脑子的海底小虾皮们,每次来犯和这次没什么区别,都是不要命地朝阵法上撞,哪一次不是想破了我们御尺桥大阵?就凭他们那芝麻大的脑子,还懂兵法?房泽你这是要笑破我肚皮!”
“你个川善!”房泽平时也没少和川善斗嘴,此时也急眼了,“你满肚子草包我和你讲不清楚。”他转而看向弗羽王隼,急道,“属下愿以『性』命担保,这次荒人绝对有不寻常的军师在指挥!而且,这还不是最让属下担心的!”
“你说。”弗羽王隼抬手阻止了想继续『插』嘴的川善。
“总帅,您没觉得还有一处非常可疑吗?”房泽说道,“这些荒人这样如此不顾一切,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御尺桥大阵咒印丢失,要想攻破御尺桥大阵,就只有这种方法!”
“”
众人皆是愣了。
只有弗羽王隼轻轻抬眉,反倒是有些笑容。“房将军,你大可说完。”
房泽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了,“属下怀疑,有内『奸』。”
这话一下在整个房间里炸开了锅。
一直没有说话的剩余几个将军和参事,虽反应各不相同,可各个也难免倒吸一口凉气。
“房竹竿你是不是没睡醒?!”川善急眼了,“咒印这事只有房间里这几个人知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几个人哪个不是和你同穿一条裤衩的兄弟?!你怀疑你兄弟就算了,你他妈怀疑我们几个兄弟去给荒人当内『奸』?!!”他仿佛一个被激怒的狮子,鬓胡都炸着,“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让荒人给吃了?!我们几个兄弟哪个和荒人没有血海深仇?!我妈怎么死的?”他一指旁边站着的几个人,“杨三哥的闺女怎么死的?钮福海他爹他妹妹?!啊!你还是个人吧你?自从管老大出事,你就一直有点不正常,感情你是一直怀疑我们这几个兄弟?!”
他说着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冲了过来,一旁的几人见势不好赶忙冲上来抱住了他。
“川善你少胡说八道!”房泽也暴怒了,“管大哥到底怎么死的,到现在有谁知道?整个龙襄军在这里驻守,一军之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让荒人给砍了脑袋?!管大哥死的冤不冤?!没有内『奸』,谁能进到管大哥房间里?!管大哥的尸体你不是没看过,根本没有挣扎的痕迹!你告诉我,除了管大哥最信任的兄弟,谁能这样杀了他?!大家都不说不代表不看得明白清楚!!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是个肚子里全是草的蠢货?!”
说话间,这就要打起来的架势,一时间场面着实有些混『乱』。
“够了!”弗羽王隼一声冷喝。
不管怎样,他一呵斥,大家总算都冷静下来了。
“房泽。”
“属下在。”
“川善。”
“属下在。”
“等会出去自己各领二十大板。”
“是。”
两人埋头应承,自知理亏不敢分辨。
“把你们这身暴脾气拿出来对付外面的荒人。”弗羽王隼说道,“你们两人所说,都有道理。荒人从一年多年前就开始计划进攻我大隆,选择此时发起攻击,那一定是有了能人异士坐镇。此次荒人进攻,也的确有章有法,松弛有度,能看出兵法运筹。房将军所说,的确有道理。不过,至于内『奸』,我倒不是很赞同。”
“他们荒人准备了这么些年,就只等这么一天。请出什么怪物出山,也难免一讲。荒人被御尺桥镇压了这么些年,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是否研究出了御尺桥大阵的情况,更不敢保证这夜昙海几万里深的海面之下,有没有一两个怪物恰好就能看出御尺桥如今的情况。他们不一定能猜到咒印丢失,但是能看出御尺桥大阵虚萎也不是什么登天之难。”
弗羽王隼一番话很有说服力,房泽也动摇了一会,可随即就抬起头想说什么。弗羽王隼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至于管统领此事,的确有诸多可疑之处,但并不是像你所说只有内『奸』可以做到。据我所知能有如此手法的,枢星台嗜杀榜上有名的那几个杀手都能做到。在疏红苑没有得出明确结论之前,妄断没有任何意义。”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诸位是我大隆顶天的良将异士,在如此关头之下,绝不能相互猜忌先自个『乱』了阵脚。”
“不过,爵爷我一句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让我抓到你们谁在背后捅自己兄弟刀子”他轻笑一声,“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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